時了,冬沁,去瞧瞧方曉她們準備了什麼吃的?”
不就是吃東西嗎?山裡頭也就這些東西,你愛吃不吃!
憋的氣兒通通給吐了,寧夏瞧著冬沁得了吩咐去山洞,也跟著起身:“荒山野嶺的,也沒什麼好吃的,五,你別太計較。”
說罷,當先回了山洞。
瞧著她一會兒功夫什麼脾氣都沒了,周宇鶴感覺像吃了一塊無味的冰。
含。在嘴裡涼涼的,卻是什麼味道也沒有;說是解渴吧,卻又讓人嘴裡頭髮寒。
再次相見的場面,他幻想過許許多多;不然是她冷面相向,不然是她怒氣衝衝。
卻是如何也想不到,她能好好說話,也是有火氣;她的態度,又讓他覺得,自己像是無意間路過的陌生人。
她的態度,就像是對待一個見過幾次的陌生人;能給你指路,能與你言語,就是不能給你一份熱誠。
哪怕是厭惡,也都莫名其妙的消散不見。
“耶?這麼多魚?”
還沒進山洞,瞧著草地上堆著的魚,寧夏很是奇怪。
方曉這麼厲害?這麼會兒功夫就捉了這麼多的魚?還都是打理好的。
方曉正在裡頭忙活,聽到寧夏的聲音,與秋怡相視一眼,頓時有點兒不知所措。
“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還道要在那兒呆許久呢。”
這些魚全是暗衛弄來的,她還沒收拾好,怎麼就來了?
“讓他們再去弄些吃的便好,這些留著晚上做。”
秋怡當機立斷做了決定,拿起鍋便走了出來。
瞧著寧夏對著一堆生魚流口水,眸子暗了暗。
說起來,主子也算是無肉不歡的;如今每日只能瞧,不能吃,該多難受啊!
“前頭有一條小溪,奴婢與方曉去捉了魚回來,準備晚上做魚湯喝。”
秋怡這般說,寧夏隨口應了一聲。
瞧著方曉端著蒸籠出來,寧夏雙手抱著樹,默默的抓著樹皮。
她是多麼不想啃饅頭啊…好想吃肉啊……
越是想,心裡頭怨念也越深。看到周宇鶴擰著包袱而來,寧夏自覺的轉開眼,看著遠處群山。
赤煉、赤靈佔了雙肩,方曉二人一見來人,面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又看了看寧夏的反應,這才明白,二人是見過面了。
“五殿下腹中飢餓,你們瞧著有什麼食材,做些吃食。”
有魚,有野味;調料什麼的,一應俱全,若真做,也能做出一桌美味來。
反正秋怡的手藝不賴,那人應該不會挑剔吧?
這般想著,寧夏又往前頭走了幾步。
離的遠了,這才坐在石頭上,拿出北宮逸軒給的心法,心不在焉的瞧著。
周宇鶴哪兒是要吃別人做的東西?回了那驛站,回了村子之後,他這心裡頭、胃裡頭都記掛著她的手藝!
秋怡不甘不願的準備食材,他還不樂意吃旁人做的東西!
她這態度,說冷漠吧,又有吩咐下人招呼著;說待見吧,他怎麼都覺得自個兒在她眼中成了陌生人似的。
越想,心裡頭越不舒坦。
事兒還沒問呢,這態度怎麼發問?
將包袱隨意一丟,掛到了枝頭。周宇鶴大步走了過去,雙手環胸,靠著大樹,懶洋洋的問道:“我來,是配合北宮逸軒的大計,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
我說,大爺,你還想怎麼著?
要給你做滿漢全席,才對得起你的身份是不?
無語的合上心法,寧夏抬眼瞧著他:“實在抱歉,這荒山野嶺的,實在做不出宮廷盛宴;不過,秋怡廚藝精湛,雖說都是些普通食材,卻能做出不一樣的美味來。”
瞧瞧,一點兒脾氣也沒有,話也回的得體。
面對這麼一個沒脾氣的人,就算心裡頭不舒坦,也尋不到理由找茬不是?
瞧他不說話了,寧夏歉意一笑:“眼下也沒什麼點心,只有一些饅頭,若你餓了,不如先去吃些墊著肚子。”
說罷,微微晗首,起身又離的遠了。
瞧著她又走了,周宇鶴只覺得自已一拳頭打進了棉花裡,怎麼也使不上力道來。
太詭異了!她這是什麼態度?
不想再瞧著那人,寧夏也在琢磨著逸軒什麼時候回來?
既然是商議計劃,應該商議之後就走了吧?或許明天那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