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往前頭走著。
聽著水聲遠遠傳來,眨了眨眼,提著袍子走了過去。
原來小溪離的也不遠嘛。
蹲在岸上,瞧著水中魚兒擺著尾巴來來回回。
寧夏將心法隨手放到一旁,雙手捧著臉,看的微微走神。
不能吃油?那吃生魚片行不行?
只不過,她還真沒吃過生魚片,就是想吃,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而且,生魚片好吃麼?應該,沒有咱們天朝各種做法的魚好吃吧?
她好想吃水煮魚,好想吃酸菜魚,好想吃四川的豆花魚……
嘴裡頭又發酸了,一抹嘴,看著魚的人,越發的讒。
後頭跟來的人,遠遠的瞧著;看她蹲在那兒走神時,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
放輕步子走過去,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一推……
“噗通”一聲,還在抹口水的人一頭栽進了水裡。
待她抹乾臉上的水,看清岸上站著的人時,心裡頭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太尼瑪奇葩了!
推她下水?
這貨不是周宇鶴!這貨絕對不是周宇鶴!
周宇鶴就算是變。態,也沒變。態到這地步吧?
寧夏呆了,迷糊了。
暗衛也呆了,傻眼了。
方童更是瞪大了眼,難以相信遠處的畫面是事實。
一路跟來,誰能知道那人是揣著什麼心思?
誰也沒想到,那人居然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居然偷偷摸摸的將她給推進溪中。
這哪兒是心狠手辣的周宇鶴的路數?這分明就是無賴好吧?
所有人都呆了,寧夏倒是被冷清醒了。
看著那人一臉興色,似笑非笑的模樣,冷水中的手,握的有些發白。
那人不說話,寧夏也不言語;好半響,這才手腳並用的往上爬著。
周宇鶴瞧著她面上瞬間冒起的雞皮疙瘩,微一猶豫,將手伸了出去,示意拉她上岸。
爬了一半的人,瞧著那手,瞬間又掉了下去。
站在半人高的水裡,轉眼警惕的看著那人,看著那人面上莫名的笑意。
“那個,呃,其實你不是周宇鶴吧?”
終於,這句話還是問了出來。
她問的不確定,周宇鶴目光一沉。
盤腿坐在岸邊,一手撐著下巴,就這麼看著她:“你道我是誰?”
我哪兒知道你是誰啊?你這麼奇葩,我哪兒知道你是不是本人啊?
“水裡不冷嗎?你不上來?”
冷!可是我瞧著你,我更冷 ;。
小心翼翼的挪到另一方,抓著岸邊野草,費力的爬了上來。
衣裳被溼透,冷的直髮抖,倒是將心裡頭火氣壓下了不少。
瞧著那人似笑非笑的模樣,寧夏壓著火氣,撿起岸上的心法,提著溼噠噠的袍子,直接就走了。
沒罵人,也沒多話,好像方才掉進水裡的人不是她似的。
直到她跑遠了,周宇鶴這才以手枕頭,躺在草地上,看著空中飄浮的雲層。
暗衛們一個個的跟了過去,周宇鶴這才問著赤煉:“你說她是不是莊映寒?怎麼一點兒脾氣也沒有了?”
這會兒北宮逸軒也不在,她也不必裝的那麼好脾氣。
可是,她這模樣,哪裡還有以前的樣子?山裡頭那個半分不吃虧的人去哪兒了?
就算是她有所改變,喜怒不形於色;方才那麼無理取鬧,她怎的就不發火呢?
赤煉很是權威的點頭,證實那人就是莊映寒!
周宇鶴又沉默了。
既然是,她怎麼就這麼能忍了?
“逸軒什麼時候回來?”
周宇鶴在溪邊琢磨不透,回到洞中的寧夏換了身衣裳,捧著薑湯,烤著火。
一再跟自己說,不能氣,不能氣;那人已經從混蛋直接晉級成變。態了,你跟他計較,那才是對自個兒的懲罰。
可是,催眠歸催眠,一想到那人居然背後伸手,推她下水,她就真是淡定不起來。
“不出意外,明日一早便回來了。”方曉看著她運氣調息時,不由的面色發冷。
都是一群廢物!怎麼能讓周宇鶴將夫人推下水了?
大哥也是的,不是跟著的麼?怎麼還是出事了?
“知道了。”
運著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