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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無語了。
她以為是什麼東西!敢情是赤靈那小東西!那會兒正塞了粒櫻桃在嘴裡,赤靈那小東西猛的掉下來,將她給嚇著了。
赤靈藏身於一串櫻桃中,聽她這般叫著,怯生生的冒了個頭出來。
那個小小的腦袋伸出來,看到她一臉不高興時,又縮了回去。
上頭兩句呼嚕傳來,寧夏不解,周宇鶴終是沒忍住一笑:“你倒是怨起它來了?平日裡膽子挺大的,瞧著它還能被嚇著?”
他這般說,赤靈又冒出腦袋,點了點頭。
顯然,它是認同周宇鶴的意思。
抬手撫額,寧夏壓著罵人的衝動。
敢情還怪她膽子小了?先是裝神弄鬼在她後頭不現身,然後又冷不丁的掉下來,誰遇著都會心裡頭發慌吧?
記著逸軒的話,不要氣著自個兒,寧夏自然不與周宇鶴強詞奪理。
坐到石頭上,看著掛了滿樹的櫻桃,寧夏不想說話。
“怎麼了?膽子小了,脾氣倒越發的大了?”
她坐在石頭上不說話,周宇鶴一招手,赤靈便閃身而來。
瞧著寧夏坐在那兒不言不語,赤靈小聲的在周宇鶴耳旁呼嚕兩句。
周宇鶴眉頭一挑,走了過去,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瞧著我,你就這般不高興?”
是啊!我不太樂意看你。
不過……
心裡頭幾番掙扎,在赤靈第N次吐著信子靠近時,撇了嘴,抬手託著它的下顎,小聲的警告:“下次不許這樣!會死人的!”
就像方才,不是摔死就是被櫻桃給咽死了!
她總算是說話了,赤靈這才高興的直點頭。
赤靈歡快的爬到她肩頭,寧夏這才看向周宇鶴:“五殿下怎會在此處?”
雖說逸軒提過,可她還是覺得這人追來的可能性不大。
沒想到,真的追來了。
“之前與北宮逸軒商議的用兵一事,我覺得多有紕漏;手下人傳信,始終不及親自商議來的妥當。”
面無表情的回著話,周宇鶴視線掃向櫻桃樹。
方才她自在的坐在那裡,靠著樹幹,一手提著一串櫻桃,吃的倒是歡快。
一雙小腳在半空中晃盪,道不出的悠哉愜意。
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模樣,倒有幾分江湖兒女的隨性灑脫。
“哦。”
隨口應了一聲,寧夏琢磨著,點頭之交也就是見面兩句寒暄而已。
她這寒暄也寒暄了,也沒吵吵,算是進步吧?
這般想著,將赤靈還給了他,淺聲說道:“逸軒晚些當回來,五殿下……”
“荒山野嶺的,別總是殿下前殿下後的,叫著不彆扭?以往不是叫名字叫的挺順口的嗎?”打斷她的話,周宇鶴也跟著站了起來。
瞧出她是想避開,他這心裡頭就是不樂意。
還有許多話沒問,她就這麼不待見他?
師父說的對,輸了就輸了,又不是輸不起;可是,就算是輸了,他也有權力知道,哪些是對的,哪些是錯的!
將包袱放到石頭上,周宇鶴負手而立,瞧著上頭的櫻桃。
寧夏卻是低著頭,暗自撇了嘴。
這人一會兒陰臉一會兒晴天的,她真不知道怎麼做才算合格!
“赤靈,去瞧瞧赤煉又去哪兒撒野了?”
交待了一聲,周宇鶴飛身而上,立於樹枝,摘著果子。
赤靈得了吩咐,立馬去尋著赤煉。
周宇鶴手裡提著一串櫻桃,視線看著下方那人踢著石頭,摘了一粒便朝她丟了過去。
額頭一疼,寧夏抬手揉著被打的地方,不滿的抬眼,悶聲問道:“做什麼?”
“擔心追不上,故此一路急趕而來;這一路風餐露宿的,如今好不容易歇下了,你不該給我準備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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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3:真是個奇葩!
周宇鶴說的理直氣壯,寧夏卻是無語的坐回石頭上。
你真是個大爺!憑什麼給你準備吃的?
我還被你害的望肉興嘆呢!
瞧她坐在那兒憋著悶氣,周宇鶴只覺得心裡頭不太舒服。
以前那又叫又罵的人去哪兒了?明明心裡頭不滿,面上憋都憋不住,反倒安靜了!
“你……”
“這也快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