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聽水寒說要皇上還他們錢,五個人嚇的忙又低了頭。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有什麼敢不敢的。”水寒聽他們說不敢有些好笑,卻忘了他說的要替自己還錢的那人是這飛嵐的一國之主,他們這些暗衛立誓效忠的物件。
“你們都退了。”有了這些銀子自己的白玉簪就不用再送去當鋪了,心情大好的水寒打發了這幾名暗衛便揣了這銀子離去。
“你們誰身上還有錢?”半晌,那頭目忽然想起來什麼問道。
“沒了。”
“都給寒王爺了。”
“你們呢?”見身邊兩人搖頭,頭目便問離他遠一點的另外兩個人。
“連個銅板都沒有。”那兩人見他問也直搖頭,“怎麼了?”
“哈,”那頭目聽說五個人身上竟連一文錢都沒有了,便乾笑了一聲說,“你們都沒錢,我這也沒錢了,晚上咱們吃什麼?”
…………片刻的沉默後所有人都轉過頭目送著水寒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心裡共同的想法是,王爺您至少也給我們留兩個銅板我們晚上好喝一口湯麵啊……
廟堂卷 第七十一章 行針療傷
第二日,天剛放亮,便有一道影子沿著清河縣縣城丈許高的城牆飛掠而下。那人落到地面上後長長的撥出口氣,辯認了一下方向,便急匆匆的往城南去了。
借了漸漸升起太陽的光亮,可以看出往城南去的這人是個大約二十幾歲的青年。一身藏青色窄袖長袍,袖口扣了護腕,未罩紗衣,一頭烏黑的頭髮給一根銀簪束在頭頂,稍顯凌亂的髮梢披散在肩頭。
額前幾縷被汗水黏在一起的碎髮下,一雙漆黑的眸子裡隱隱有著些許的擔憂與急切,筆挺的鼻樑下一張唇線分明的嘴,雙唇抿的緊緊的。
青年來至南城,四下尋找了半天,才在街角一個院落青磚牆的牆角看見一個用匕首刻下的一個小小的S。在看到那個圖形後,青年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蹲下身子,伸出修長的手指用大拇指的內側蹭蹭那圖形的邊緣,見手指上沾了一點青色的磚粉,抿的緊緊的雙唇的唇線有所鬆動,同時擔憂也去了不少。
直起身子,繃緊了全身的肌肉,那穿了藏青色長袍青年眼底的那抹急切瞬間便蔓延到了全身。
青年重新辯認了一下方向,把長袍的前擺掖到腰上,沿著街道往南拐過去。
走了大概十幾步,眼前又是一個小小的路口。這一次,青年徑自去街邊院落青磚牆壁上與上次發現那S圖形差不多的地方去尋找。很快便在一個院子外牆差不多同樣的高度發現了一個刻在青磚上的E的圖形,這一次青年徑自往東去了。
如此往復,差不多尋了半個時辰,青年就拐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小巷盡頭與另一條道路相通,一面是一道丈許高的院牆,另一面是並排的幾座小小的院落,青磚的磚牆,薄板的院門,看上倒也清靜。
青年先是站在巷口看了看這巷子,隨後邁步進了巷子裡,同時目光急切的從那幾座院落掃過,像是在找什麼。
剛開始,青年還強壓了自己的焦急,步速與常人無二,但是很快青年就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臉上的急切愈加明顯,到了最後青年乾脆沿著小巷奔跑了起來,速度也越來越快,直到看到一間不起眼的院落正門薄薄門板上一條極不明顯的水色布條。
青年收了腳步立在那院門前,伸手託了布條的下端。上好的水色織錦里加了細細的金線,是隻有御用的織工才會的緙金線的織法。青年眼眸中躍動著一絲難耐的欣喜,抿在一起的雙唇微微張開,嘴角上帶了抹如釋重負一般的微笑。
見面前那扇薄薄的門板虛掩著,便伸手推了門扇。
隨著面前兩扇門板被推開,眼前出現了一個不大的院子。院內漫地的青磚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兩間正房的房簷下架了一隻小小的泥爐,爐子邊上一名十幾歲的少年正蹲著身子用手裡的蒲扇小心地扇著面前的泥爐,水色的長袍後襬拖在地上。
隨著少年手中蒲扇一起一落,一股股濃煙從爐子上冒出來。少年似是被那冒出來的濃煙燻的有些怕了,覷著眼睛身子離得老遠,長長的睫毛上還掛了星星點點的淚花,白淨的小臉上也黑一道灰一道的抹成了大花臉。
“主子……您怎的這般……”狼狽,立在院門口的青年見水寒竟是這般模樣,鼻子一酸眼淚險險掉下來。
少年聽院門輕響便轉過頭,看呆呆立在門口的少年眼睛一亮,臉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喜子,你來的正好,幫我把這個爐子點著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