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挺好用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光冒煙不冒火。”說著少年就站起來來,走到青年面前笑嘻嘻的把手裡蒲扇和剩下的半截火摺子遞給喜子。
喜子看水寒滿面笑容的瞪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滿懷希望的看著自己,到了嘴國的話就只好嚥下去,有些氣悶的接過水寒手中的蒲扇和火摺子蹲了身。
“方向不對,爐門要衝著上風口,方便進風。若是衝著下風火不容易燃不說,被風嗆了未燃透的木塊就會只冒煙不冒火。”看那濃煙一股股的從爐膛和爐門裡冒出來,喜子邊說邊把那泥爐調轉了個方向,讓正對著房門的爐門衝著院門。
泥爐的方向一調轉,原本從爐門冒出來的濃煙很快就停了下來,轉而從爐膛裡冒出來。再來一會,濃煙漸漸散去,火苗從爐膛內竄了上來。
“原來是這樣啊,”水寒點點頭,“可是這院子裡沒有風啊……難道是氣流?”
“氣……氣流是什麼?”聽到自己沒聽過的說法,喜子把原本還盯在泥爐上的目光轉向水寒。
“沒什麼。”水寒把放在一邊的藥罐架上了泥爐,看燃起來的火苗歡快的舔著藥罐漆黑的鍋底滿意的點點頭,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才又轉向喜子,“就你怎麼麼?其他人呢?”
“不知道,屬下原本是在秋影山莊的,聽隱衛傳遞回來的訊息說主子在這裡,便尋來了。”
“秋影山莊?”不就是風清揚說的那個給他下了控屍蠱的莊子麼,這麼說小舅舅查到那裡了?水寒歪了歪頭問,“查到些什麼?”
“莊內……”吉子張張嘴剛開了個頭,聽屋內傳來腳步聲,就住了口,看向屋內。
風清揚從屋內出來見水寒身邊站了一個身著藏青色長袍的青年微微有些怔忪,便打量了一下喜子。
“屬下見過風世子。”半年前水寒在靜王府撫琴之時喜子就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所以他也就見過風清揚,看他不解的看著自己就上前一步單膝跪在風清揚面前。
“呃……起來吧。”聽喜子自稱屬下風清揚便知他是水寒尋來的手下,心中多少生了些遺憾。
水寒見風清揚出來,伸手按了他的手腕把脈。
“任督二脈已經全通了?”察覺到風清揚的脈象竟比昨日渾厚了許多,水寒多少有些驚詫。
“還多虧了小寒細心調理才會恢復的如此快。”微微揚起了嘴角,風清揚臉上帶了些難得的笑意,“倒是你,臉都花了要唱戲麼?”說著便伸了手想去擦水寒臉上的灰土。
“花了?”聽風清揚說自己的臉花了,水寒轉身便往屋內去尋銅鏡。
抬起的手未來得及觸及水寒的小臉便落了空,手指落空的同時,心也忽然空了一下,風清揚的眼眸暗了暗,臉上的笑容很快退去。
喜子瞟了一眼他轉向跟進了屋子,見水寒皺了眉毛扯了自己的袖口蹭臉上的汙漬,便在屋內尋了臉盆和布巾端至水寒面前,“主子還是洗一洗吧。”
“嗯。”應了了聲,水寒捲起了袖子,就著喜子端在手中銅盆內的水淨了面。
洗淨了臉上的灰塵,又等了一會,看那泥爐上藥缸內的藥汁已經沸騰,風清揚便從廚房內的鍋中舀了熱水倒進浴盆內,水寒則用厚厚的布巾墊著端了那罐藥跟在他後面往裡間的臥房去了。
“主子,給我吧,您當心別燙著。”看水寒手中藥罐裡面黑色的藥汁還咕嚕嚕的冒著氣泡,喜子的一顆心便忽悠悠的提到了嗓子眼裡,趕儘快兩步趕上去伸手接那藥罐子。
“前幾天你不在,我不也沒被燙著?”見喜子把他當孩子看水寒雖心有不甘卻也把手中的藥罐給了喜子,然後領著他進了風清揚住的那間臥房。
房內屋子的正中間放了一隻沐浴用的木桶,桶內裝了多半桶的熱水,嫋嫋的水氣從桶內蒸騰起,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倒進去。”水寒帶了喜子進來,然後讓至一旁示意喜子把那藥汁倒進桶進而,接著從背在身上的挎包裡取了一個小巧的梨花木的盒子出來。
開啟盒蓋,盒子裡面墊了襯墊的盒蓋和盒內最上面同樣墊了襯墊的小盒子上十幾枚寸許的銀針一字排開。
水寒伸手把最上面排了銀針的襯墊取出,放到一邊,然後又把下一層取出來,那盒子看上去雖然小巧,卻是分了上下幾層次,因此,待水寒把裡面的四層襯墊全部排出來,桌上便排了百十來枚從一寸到三寸長短粗細各不相同的銀針。
排完了銀針水寒又燃著了一邊放置的蠟燭。
旁邊風清揚寬去外袍,退了裡衣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