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在飛嵐永無出頭之日了。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就在南飛羽帶他手下的一干隱衛和喜子直奔映縣打算挖出這莊內掩藏的所有秘密之後,再血洗秋影山莊的時候,谷底下,水寒也拎了兩隻淘洗乾淨了內臟,肚子裡塞了各種草藥香料,和從巖壁上挖下來的岩鹽的山雞回到了他和風清揚暫時避難的那條山縫。
風清揚倒也老實,水寒讓他照看好火堆,他竟真的乖乖坐在火堆旁守著那一堆篝火。看水寒回來了,便迎了上去。
水寒沒理他,從篝火旁邊清理出來的地面上挖了一些黃土,把用臨時挖成的木塊做的小水桶裡面的水倒上去,和了一些泥巴層層疊疊的包裹了那兩隻山雞,然後埋進了挖出泥土的那個坑裡面,隨後又把那堆篝火移到了那泥坑上。
做完這些,水寒便拍了拍手,拍去手上繃帶上沾著的泥巴,站起來,笑意盈盈的看著那重新燃起來的篝火。
從前世看武俠小說知道那裡面寫的叫花雞的做法後他就一直想試試,可是無論是在北非的沙漠中做傭兵,還是後來在影魅中做殺手他都沒有機會親自試驗一下,所以這一次到正好借了露宿野外的機會試一試。
風清揚見自己插不上手,就立在一旁看著他折騰,折騰完了,見他心滿意足的盯著那重新燃起的篝火笑,便也輕輕的勾了嘴角。
“守好了這火。”圍著那堆篝火轉了兩困,見那通紅的炭火完全掩蓋了那片泥坑,水寒更覺滿意,又扔給風清揚一句話,就又轉身離去。
這一次去了只有大半個時辰,回來的時候肩頭上背了兩捆草藥,根莖葉花果都有。
接下來的時間,水寒便坐在火堆旁,把各式各樣的藥草從那一大捆藥草裡桃出來,洗乾淨後一樣一樣往他隨手削出來的木頭碗裡放,然後再用木棒搗碎。
風清揚隔了火堆坐到他對面,看著那木頭碗裡的糊狀的東西隨著藥草的加入由綠色變成藍色,再由藍色變成紫紅色,最後變成紫黑色,腦門上的問號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有心想問問他在做什麼,可是看他低頭搗的認真,話到嘴邊就又咽下去。
水寒搗完了木碗中的藥草,似是也沒想到所有的藥草加進去之後竟然變成了粘糊糊的紫黑色半糊狀的物質,盯著那碗裡的東西看了半晌,又抬頭偷偷瞄瞄對面的風清揚目光閃了閃。
歪著頭想了想,猶豫了一下,水寒便伸了一根手指,從那木碗的碗邊處蘸了一點點紫黑色的液體,看了半天,才皺著眉毛把那根手指放進嘴裡。
哪想到,那手指剛放進去,水寒的嘴角立刻垮了下來,連帶著整張小臉也皺到了一處。
從嘴裡拔出手指,水寒咧著嘴,皺著眉毛盯了捧在手中的木碗半晌,又抬眼看看對面的風清揚,見他正頂了滿頭的問號看著自己,又猶豫了半晌,最終下定了決心一般,伸手把手中的木碗遞過去,“你把這個吃了。”
…………長久的沉默,風清揚並未馬上接水寒手中的碗,而是看著碗中那團紫黑色的漿糊狀的不明物體半晌才問,“你確定要我吃這個?”
“啊……”被風清揚一問,水寒的目光再次閃了閃,“你的傷要儘快調理,可是這荒山野嶺的又沒處買藥更沒處煎藥,……就只能將就著把能找到的有用的草藥榨出汁來……可是我不會榨汁……最後就成了這個樣子……”水寒的聲音在越來越小的同時,小臉上湧上了些許的血色,看風清揚看著他什麼話都沒說馬上又加了一句,“不過你放心,這草藥我都洗的乾乾淨淨的了,而且我用的藥絕對不會吃死人……”最多也就拉拉肚子什麼的。
看水寒一雙清亮的眼眸中滿是希望,風清揚一笑,伸手接了他一直端在手中的碗,兩口便嚥下了那碗中被水寒稱作草藥汁的不明物體。
“怎樣?”水寒看他眉頭皺也不皺的又把那給藥汁染黑了的碗遞給他,不由睜大了眼睛問道。
“還好。”風清揚笑笑,見水寒在聽到自己回答後小臉上頓時堆了笑容便問,“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水寒。”水寒收了那小碗,便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巖縫前面那堆篝火上。
“水寒?叫你小寒可好?”
“隨便啊——”只要不叫寒兒,叫什麼都無所謂。
“我叫風清揚,叫我清揚就好了。”看水寒點頭應了,風清揚的心情大好。
“哦。”水寒應得三心二意,他正拿了一根當做燒火棍的樹枝撥開篝火下面那層紅紅的炭火,看炭火下面的泥地已經變幹變硬,就又把那篝火重新移開。然後用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