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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那個東西。就是他手中的那個東西,才讓一直在風清揚周圍逡巡不去的這些人輕易便知道了他的下落麼?把那男子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的水寒,秀氣的眉毛忽然皺了起來。

看那男子轉眼已經到了巷口,水寒略一沉吟忽然轉頭說,“鐵鷹,把這人給我擒到清河縣外的樹林裡,我在那等。暫時不要驚動了他的同夥,還有剛才他拿在手裡的那個東西也一併給我帶去。”說完便沿著正站著的這間屋子的屋脊往城南飛掠而去。

等等……鐵鷹看著已經飛掠上另一座建築屋脊的水寒忽然無比的鬱悶。

想他鐵鷹可是曾經的天下第一殺手,厲害到即使他在江湖中銷聲匿跡數年,也沒有人敢向他這個天下第一發出挑戰。可是為什麼自從遇到這少年後,自己殺手的身份被降為保鏢不說,現在竟又被降成了打手?

喜子和鐵鷹是並肩立在水寒的兩側,水寒一離開,他與鐵鷹之間便沒了攔擋,見微仰著頭目送水寒離去的鐵鷹滿臉的鬱悶喜子不由同情的瞥了他一眼後追著水寒離去。

清河縣本就是背靠了大片山林的一座小小的縣城,縣城城北的山坡便是水寒他們從山谷中翻出來的那條山脈的餘脈,山坡上樹木雖不像谷中一般蔭天蔽日,卻也相當繁盛茂密。

一條夯實了的只能透過一輛四輪馬車的土路叢林間穿過,土路的一頭連著的就是清河縣的縣城,另一頭則和飛嵐南方几條繁忙的主路相連,所以這條土路也就算是清河縣的官道。

土路一側山坡林地間的一塊空地上,十幾名一身黑色短打,頭戴斗笠的男子或坐或立,有的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低聲談論著什麼,還不時發出一聲壓抑著的笑聲,有的遠遠的坐了,輕揚了嘴角聽他們說話;有的則用頭上的斗笠遮了臉,靠在樹幹上打盹。

再往林地裡面一點,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盤了雙腿坐在一塊平坦的岩石上,少年右手的手肘撐在膝蓋上,單手拖了下頜,微抬了頭,目光越過向前不遠處席地而坐的幾個黑衣短打的人的頭頂落在遠處。

微弓的後背,放鬆的肩膀,隨意搭在左腿膝蓋上的那隻手,還有被林地間微風吹的有些凌亂的額前碎髮下那雙微微眯起來的眼眸。無論是放鬆的肢體動作,還是那張清秀面孔上那抹與世無爭的平和之氣都讓這安安靜靜坐在岩石上的少年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與眼前場景和這世間極為相稱的夏日午後特有的那份慵懶與閒適。

再往裡面一點的山坡上,十幾匹卸了馬鞍的高頭大馬低了頭,啃林間樹下的嫩草,修剪整齊的馬尾不時甩動一下趕走黏在身邊的飛蟲。

果然是個安寧平和的午後啊,水寒把目光收回,微微勾了嘴角看著身前林地間不遠處的這十幾名黑衣人。一樣的身手卓絕,一樣的刀頭舔血,甚至是一樣的青春飛揚。這些人與前世水家家主親隨衛隊青年禁衛軍中的那些保鏢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水寒曾不止一次在那些人身邊感受到過這種任務間隙的輕鬆和愉悅的氣氛,這不止一次的被吸引,甚至幻想著那加入進去體味這份難得的平靜與安寧。

但是前世的水寒每一分鐘都是從死神手中搶出來的,浪費不得。所以,加入進去也就成了水寒前世無法實現的奢望。不想,前世的奢望竟會達小小的清河縣郊外的這片林地間實現了,水寒心中忽然一暖。

不過,這林地間的安寧很快便被打破了。一道藏青色的影子出現在那條通往清河縣的官道上,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往林地裡來了。

看那道影子往這邊過來,剛才還散散漫漫或躺或坐的這十幾名皇家三衛立刻全都站起身來,拍淨了身上的塵土,聚集水寒的身側。

“主子,鐵鷹回來了。”那青色的影子很快便穿過樹叢,來至水寒面前,單膝跪地。

水寒輕輕的點了點頭,維持了剛才的姿勢未動。

看水寒點頭,喜子便起身立到了水寒身後。

果然,不久,官道上便出現了鐵鷹一身黑衣,頭戴斗笠,拎了一個人來的身影。

鐵鷹從官道上下來,飛快的穿過林地,徑自來到水寒面前,然後示威似的把一直拎在手中的那個一身黑色短打頭戴斗笠的人扔到了水寒正坐著的那塊岩石前面的草地上,隨後冷著一張臉,抱了雙肩看著水寒。

水寒忽然皺了眉毛,一雙清可見底的眼眸中自眼底瞬間便併發出兩道凌厲的殺氣,那殺氣竟毫不留情的直指立在一邊的鐵鷹。

鐵鷹給水寒如萬年冰川一般冰冷的目光一盯竟如三伏天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在身上身子忽然一震。

刺骨的寒意從心底生出,瞬間便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