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全身,不單要凍僵了他渾身的血液,就連他的整個心臟也似乎要被凍結。
他竟忘了自己此時此刻面對的那少年不單是軒轅亦的九皇子,飛嵐的寒王,更是鑄劍山莊的少主,未來的當家人。他竟當著眾人的面給這少年難堪。本就生了些許怯意的鐵鷹給水寒冷颼颼的目光一盯便不自覺的矮了三分,放了抱在肩膀上的雙手,微低了頭立在一邊。
鐵鷹尚且如此,那十幾名成迴護之勢立在水寒身邊的三衛自然也受其影響,在不自覺的站直了身體的同時對水寒多了幾分敬畏。
看鐵鷹低了頭,水寒的目光便從他身上移開,重新落回到給他扔在水寒腳下的那個黑衣短打的人。
那黑衣人給鐵鷹一扔,摔得七葷八素的,趴在地上掙扎了半晌才勉勉強強的用手撐了地面爬起來,坐到地上,揉著後腦大口的喘著粗氣,氣喘勻了才抬頭看向四周。
忽然看見自己面前出現了這許多和他一樣一身黑色短打的人,那坐在地上的人顯然不明所以,有些怔忪的環視了在場的人一番,很快便看到了一直盤坐在岩石上,冷了一張清俊秀氣的小臉看著他的水寒。看水寒單手撐了下頜不聲不響的看著自己,男子先是一愣,隨後就低了頭,目光轉向別處。
“認出我來了?”見地上那人轉移了視線,水寒開口問道。清冷的聲音雖聽不出什麼情緒,那人卻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地上那人身子微微一僵,扭著臉故意不看坐在岩石上的水寒。
“清河縣的那家客棧,怎麼你忘了麼?不過,你們感興趣的不是我,而是和我在一起的那個人……”說著,水寒便站起來,離了那岩石,來至那人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坐在地上的男子,“風清揚,風家少族長。你們是衝著他來的吧。”
“風……風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男子的身子僵直著,頭固執的不肯移動,目光落在遠處林間的某處。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說罷水寒踱了兩步,“兩個問題,第一個,你們是怎麼找到風清揚的,第二是,你的主子是誰,或者說你是替誰效力的。這兩個問題只要你肯回答,我便放你走如何?”
聽水寒這麼說,那坐在地上的男人身子忽然顫了顫,臉色一白,半晌,卻並未吭聲。
看著坐在地上單手撐了身子動也不動的木著一張臉看著別處,水寒有些為難的摸了摸鼻子。
接下來該怎麼辦?怎麼問?兩世為人,無論是前世水家家主還是這一世飛嵐的九皇子,兩個身份都不曾有過拷問人的經驗,所以水寒站在那男子面前怔忪的盯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家主子問你話呢,你沒聽見麼?”看水寒和那坐在地上的男子都不說話,喜子有些沉不住氣,伸手便揪了那男子的領子,把他拎起來。
那男子並未掙扎,任喜子把他拎起來後才抬頭對上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家主子說的什麼,怎麼回答?”
“我家主子問你是怎麼找到風世子的,你的主子又是什麼人,別以為什麼都不說就能矇混過關。你們每日都派人去我家主子住的那個小院裡去探查,若不是主子說暫時留了你們的性命,現在你們早就變成一堆死屍了。”看那男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的樣子,一股無名火便升到了他的頭上。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那人臉又白上了一分,表情忽然變得有些痛苦,聲音也小上了許多,但是目光自己始終一直都未曾落到喜子身上。
“我問你你是怎麼找到風世子的,你的主子又是誰。”被給自己揪著的這人臉上忽然出現的要死不活的樣子氣到,喜子強自壓下來的火氣忽然又上了起來,揪著那人衣領的手指不自禁的緊了幾分。
“搜他的身。”看那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任喜子拎來拎去的,再抬頭看正午的太陽已經漸漸向天邊開始滑過去,水寒忽然煩躁起來。
聽水寒這樣說,喜子便鬆了揪住那男子衣領的手,把他重新扔回到草地上,然後伸手去搜他的身。
那男子見喜子要搜自己的身,忙掙扎著想爬起來,看他要起來,立在水寒身側的兩名影衛便走過去,按了他的手腳。
喜子伸了手從被按住手腳的那男子上身搜起,很快便從他懷裡掏了一個錢袋出來。
嘩啦——一聲,幾塊散碎的銀子和十幾枚銅板隨著這響聲被喜子倒在地上。除了這些銀兩銀板,那錢袋裡就再沒別的了。扔了錢袋,喜子的手又往那人腰間膜去。
“放開我,放開……”原本被兩名隱衛按住手腳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