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他還嫌我多管閒事呢。接著地就從這裡打電話回家,說要去山入探望秀正,今天會晚一點回家。當時真的已經很晚了,我還在想哪有人挑這種時間去探望病人的呢。」
加奈美說完之後頻頻點頭。
「過了六天之後,我就聽到秀司的死訊。自從那天晚上之後,秀司就沒到店裡來喝酒了,那個人以前幾乎三天兩頭就跑來報到,突然好幾天沒出現,實在令人感到十分奇怪。想不到最後竟然就這樣死了。」
靜信凝視吧檯的木紋。秀司的死亡時間是在八月六日,往前推六天就是七月三十一日,當天晚上秀司前往山入探望舅舅。然而三十一日到八月一日清展正好是秀正和義五郎死亡時間。如果警方的判斷無誤,秀司進入山入的時候,義五郎和秀正應該已經死亡了,說不定連三重子都早已發病。
靜信感到有些不對勁。難道秀司根本沒見到秀正和三重子嗎?只要進入屋子,一定會發現舅舅的情況十分危急才對,這時任何人都應該會拿起電話對外求救。然而事後證明秀司並沒有打電話,這是否代表他沒見到秀正就直接回來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三重子也一樣沒打電話求救。自己的先生就死在身邊,她卻沒打任何一通電話,最後連自己也賠上一條老命。
(這到底代表了什麼?
靜信陷入長思。這時加奈美突然大叫了一聲。
「我想起來了!義五郎出門的前一天。元子的小孩剛好發生車禍!」
靜信抬起頭看著加奈美。
「副住持也在醫院見過她啊,就是茂樹的媽媽。」
「哦……」
? 靜信想起元子歇斯底里的模樣。
「元子是我的同學,每天都會來店裡幫忙。記得她的小孩被車撞到是在七月二十七日的時候,二十八日義五郎離開村子,直到二十九日清晨才回來。秀司聽說舅舅身體不適,說要去山入探望舅舅是在他去世的六天前。」
也就是七月三十日。
「之前有見過義五郎嗎?」
「好像沒有。二十九日看到他回來的時候,只覺得好像很久沒跟他見面了。我想大概真的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他吧。」
「義五郎和秀正經常出遠門嗎?」
阿妙搖搖頭。
「義五郎幾乎是足不出戶。很少看見他離開村子,畢竟他只會騎機車而已。雖然秀正有輛車,不過也只有秀正會開車而已,所以義五郎總是嫌出門很麻煩。除非有什麼要緊事,否則絕對不會出門。」
「秀正呢?」
「他也是個不愛出門的人,更不用說出外旅行了。很久以前在阿吹那裡碰到三重子。當時三重子一直說很想跟秀正一起去泡溫泉。所以我想他們應該好幾年沒出去旅行了。」
「有沒有突然心血來潮的可能?」
「應該不會吧?七月正是務農人家最忙的時候呢。他們都是靠老人年金過活的,田裡種的東西可是他們一整年的糧食。所以不太可能在最忙的時候丟著田地不管跑出去玩。再說今年的雨水特別少,家裡有種田的人都得抽地下水出來灌溉才行,每天光忙這些就夠累了,哪有享受旅行的閒情逸致。」
靜信恍然大悟。今年的氣候異常乾燥,昨天雖然下了一整天的雨,河川的水位卻未見明顯的上升。缺水的問題在村子裡面或許還不算太嚴重,然而下游區域的水資源卻出現嚴重不足的情況。即使是在外場,用水也日見窘迫,村民們甚至必須抽取地下水來灌溉農地,根本沒有出外旅行的心情。
所以那三人真的是在山入被感染的嗎?如果不是的話,又會是在哪裡呢?靜信不禁陷入沉思。
) 5
敏夫的不安果然成真了。
第二天中午,就在敏夫忙著替病患看診的時候,安森幹康打了一通電話過來。電話另一頭的幹康哭得泣不成聲,他說奈績沒有呼吸了,請敏夫立刻趕來一趟。當敏夫急急忙忙的趕到安森工業的時候,奈緒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瞳孔放大,口中有泡狀的喀血,死因是心臟衰竭併發肺水腫所造成的窒息,死亡時間為八月二十七日上午十一時二十分。
田茂定市的一通電話,讓靜信得知了這個不幸的訊息。當時靜信獨自留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面對稿紙的他正讓自己的思緒在想像的空間當中賓士。
「安森工業的奈緒過世了。」
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靜信有種該來的終於來了的感覺,然而定市卻誤解了靜信的沉默。
「就是幹康的太太,今年只有二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