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應該立刻請院長過來,或是馬上叫救護車送她到醫院,說不定還可以保住她一命……」
「你就別太自責了。」
「這叫我怎能不自責?當初如果我拿起電話。如果我把阿吹送進醫院,現在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當然我也知道現在說這些都於事無補,可是我就是不由得會這麼想。」
頗為自責的阿妙拉開休息站的大門,裡面看不見半個客人。坐在吧檯後面的加奈美朝著靜信點點頭,大概是早就看到母親帶著他走了過來。
「歡迎光臨,那果然是副住持的車子。」
「副住持是特地來看我的呢。」
阿妙沾沾自喜的表情讓加奈美露出會心的微笑。
「謝謝副住持的好意……母親最近的心情一直不太好,感謝您特地來探望她。」
「我哪裡心情不好啦?」
「阿吹是媽媽最好的朋友。我可不想看到媽媽被她勾走。媽媽請放心,阿吹一定會在另一個世界等你的,用不著急著去找她啦。」
「好好好,我的乖女兒。」加奈美的玩笑話逗得阿妙樂不可支,一旁的靜信也露出會心的微笑。
「阿妙的年紀也不小了,女兒在身邊照應也比較讓人放心。」
「會嗎?」阿妙的表情十分開心。「女兒搬回家住固然令人高興。可惜的是沒把先生也一起帶回來。」
「原來媽媽還有損人的心情啊,我還真是白操心一場。」
面帶笑容的加奈美說完之後。就將裝滿冰咖啡的玻璃杯放在靜信的面前。
「……山入的村迫和大川生前一定很寂寞,畢竟孩子都不在自己的身邊。」
阿妙點點頭,同情之意溢於言表。
「原本住在那裡的人全都離開村子了。」
「他們走得那麼突然,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試著跟他們的家人連絡,詢問那三人生前的情況。結果卻沒有半個人知道。」
「真的嗎?」
「阿吹的情況也是大同小異,唯一陪在她身邊的小兒子先她而去,她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不過幸好她還有幾個好朋友,這點就比山入的那三人要強多了。」
加奈美皺起雙眉。
「這陣子還真是死了不少人,每天晚上到這喝酒的客人都會提起這件事。尤其是阿吹的遭遇更是令人同情,親哥哥和兒子先走一步,沒過多久連她自己也過世了,大家都在猜測村子裡是不是正在流行什麼疾病呢。」
這番話不由得讓靜信為之屏息。不過加奈美似乎將這種說法當成無稽之談,靜信頓時鬆了口氣。
「夏季流行性感冒雖小,發作起來也是要人命的。我早就覺得義五郎的樣子不太對勁。」
「大川義五郎?」
「對啊。之前我曾經看到義五郎從公車上面下來,不過我已經忘了是什麼時候了。當時義五郎全身搖搖晃晃,好像身體不太舒服似的,連我叫他都沒聽到。過了沒多久,我就聽到他去世的訊息了。那個時候他一定得了什麼病,否則怎麼會一下子就死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好像是七月底的樣子。」瞪著天花板的加奈美試著喚起自己的記憶。「對對對,就是七月底。之後我就聽說他跟秀正都病倒了的訊息,好像是剛好下山採買日常用品的三重子說的。當時我還覺得住在那麼偏僻的地方實在很可怕,萬一發生了什麼事也沒人知道,結果沒過多久。就聽到他們的死訊。」
「還記得是七月幾日的事情嗎?」
加奈美低頭思索。
「幾日的事情啊……我只記得當時聽到他們兩人臥病在床的訊息……然後才想起幾天前曾經見過義五郎……」
「是不是義五郎出門的第二天?」一旁的阿妙插口。「他一大早就搭公車出門,直到第二天才回來,所以一定是在別的地方過夜。當時我還覺得奇怪。很少出門的義五郎會跑去哪裡呢。」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加奈美點頭微笑。「我母親有一天早上看到義五郎在等公車,而且還是往溝邊町的方向,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之後又過了幾天。我就聽說他身體不舒服的訊息了,印象中好像是在店裡聽到的……」
加奈美突然皺起眉頭。
「我想起來了!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秀司就說他要去山入探望舅舅。」
靜信頓時雙眼一亮。
「秀司?」
「當天晚上他剛好來喝酒,而且還喝了不少。我勸他少喝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