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葉東聽韓子高說他的戀人打不過他，禁不住問道：“他打不過你？高弟弟，怎麼、怎麼可能？他、他武功很高啊。”

韓子高醉的厲害，聽不出來這話的問題，繼續：“他原來的確、的確武功很高的，後來，後來他負了傷，身體……弱下來了。不過，就是他不、不負傷，他也、也打不過我。”

那葉東顯然不信，看了看韓子高吹彈得破的肌膚，搖了搖頭問：“後來呢？”說著又灌下一大杯酒。

“後來，後來我原諒了他，我們繼續在一起呢。一直到，到他坐了那個位置，他想讓我坐那個、那個位置。”

“等一下，高、高弟弟，他做了什麼、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要你原諒他？”

“哦？沒、沒什麼，他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都是我、我誤會他。”

“哦！”葉東愣愣地，又喝了一碗酒：“後來呢？”

“我，我說到哪兒了？”

“你，你不肯坐、坐那個位置？”

“我不肯，就說如果，他不讓他的正妻坐那個位置，我就、我就離開他。他還是不肯，我只好、只好離開了。”

“哦！說不定你離開了他，他又找了很多的男男女女呢！”

“不可能！”韓子高突然生氣了，他本來就醉了，這時猛地推開了那葉東：“他自從有了我，再沒有過別人！你再胡說八道，我和你絕交！”

他力氣很大，那葉東被他推倒在那床榻之上，本來他們也是坐在那兒的，那種床榻上欣賞歌舞的。

“對不起。高弟弟，你別生氣。”葉東也有些害怕了：“我胡說八道，自罰一杯。”他又喝了一大杯酒，討好地笑：“好了吧？”

韓子高看了看他這討好的笑容，這個時候的他最最不象那個人，他有些嫌惡地轉過了頭，道：“你笑起來真難看。”

他醉了。平時他可沒這麼無禮。

葉東愣住了。真心難受。

自己明明長得很好，也不比那個人難看啊，何況自己比他小得多呢。自己比那個人小8歲，才只有29週歲，比眼前這個絕美之人兒大8歲，那個人可比他大16歲。

突然。他仗著有些醉意，問：“他比你大很多。他能滿足你嗎？”

“什麼？”韓子高沒聽懂，他實在是醉了，他為什麼沒想想：他沒提過那個人的年齡，葉東怎麼知道他的年齡？

“我說。床上，他比你年紀、年紀大很多，他能、能滿足你嗎？”

“滾開！”韓子高真的怒了。他踉踉蹌蹌地站立起來，“我要回去了。”

“別！哥哥說錯話了。哥哥給你賠罪！今晚、今晚就在這兒歇息了吧。咱們只是、只是說說話，你又怕什麼？”他拉住了他，眼睛裡露出那懼意。

韓子高又呆了呆，此時他的眼睛裡沒有那狡詐的光，反倒象很多時候自己生氣時，子華看著自己的目光。

終於：“我才不怕。你知道，你若用強，也不見得能打得過我。不過，我不喜歡你這麼說我的子華，你再這麼說，我不能和你做朋友。”韓子高真的醉了。

“好好好，我決不再、不再這麼提你的寶貝子華了好不好？”他討好地笑。

“哼！”韓子高氣憤憤，但終於又坐下了，他實在是也無人可說說心事，何況眼前這個人的確長得很象那個人。望梅止渴，也得有梅可望啊！否則，豈不是隻有渴？

“唉，我真的很羨慕他啊。”葉東看他坐下了，終於又喃喃地低語。

“高弟弟，你，你告訴哥哥，剛才，你除了，除了叫他子華，還叫他、叫他蒨兒，你平時都這麼叫他嗎？他年紀大你好多，你也，也這麼叫他麼？”

“當然，他再大，也是我的、我的蒨兒啊。我是他的男人，是他的相公呢，不過，他，他也是我的男人。”

“啊，什麼、什麼意思？”

韓子高突然略微的清醒了一下，看了看葉東，他對他還一無所知呢，他突然閉嘴不講了。

“啊，高弟弟，我、我真的有些嫉妒他啊，他為什麼就、就能遇到你。”他端起酒壺來，乾脆將半壺酒都灌了進去。

“唉，你真的長得很象他啊，很象，可惜你不是他，你不是我的子華，不是我的蒨兒……”聲音漸漸模糊。

“高弟弟，你把我當成他不成嗎？我比他年輕，我、我也真心愛你……”他抱著韓子高，繼續喃喃地說著。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終於都累了，也都醉了，相擁著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