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葉東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高弟弟,我真的很羨慕很羨慕他,如果,你真的能把我當成他就好了。”
韓子高看了他一眼,他此時雙目滿含深情,韓子高一陣內疚,低下頭去,不敢再去看他。
終於,二人來到平時常去的那家大酒樓,那葉東早就是常客了,只不過,原來沒有韓子高的時候,他每晚都會和幾個妓~女一夜*,但自從有了韓子高,他們便改成了只看不做了。
不過,那些女子們倒真的喜歡他們倆,尤其是韓子高,他太美了,只是看著他,也讓人快樂啊!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韓子高一則內疚,二則也想發洩,和葉東來到後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酩酊大醉,不僅韓子高,那葉東也想發洩。
喝的差不多時,他揮手讓那些女子們退下,抱住了子高,問他:“高、高弟弟,”他說話有些大舌頭了,有些醉了,“你能不能給哥哥我說說,說說你、你和那子華、子華之間的事兒?”
今天是中秋節,雖然韓子高不常和陳蒨一起過中秋節,但這畢竟是團圓節,所謂每逢佳節倍思親,他真的想念他,想念遠方的他,他悲從中來,不可斷絕,也沒有推開那葉東,只是喃喃地說:“葉兄,我真的很想他,今天真的很對不起你,可是你的確長的很像他,很多時候讓我想起他來。”
“那、那麼,高弟弟,現在沒有別人,告訴、告訴哥哥,你與他之間的事。”
“我與他相識六年半以前。那個時候的我,還不足15歲。那個時候,侯景之亂才剛過不久,侯景之亂你知道吧。”
韓子高也醉了,不過說話倒還利落些,就是有些語無倫次。
“當然,我當然知道。我也差點、差點被那侯景抓走呢。多虧我兄長……,咳,別說我。還是說說你。”
“那個時候我從建康準備回家,和我爹我妹子一起。就遇到了他,他真的風姿卓越,他其實很俊美。我的子華,站在那江邊。真的象、象一個王子,他站在那兒,跟我說,跟我走。我許你一世榮華!”
然後,韓子高笑了起來,淚水又掉了下來。他繼續喝了一大杯酒,笑:“你看。他對我是一見鍾情呢,他見到我,就說要、要給我一世榮華呢!”
“然後呢?”葉東也有些醉,抬起手來,將韓子高的眼淚抹去,喃喃地說:“你那麼美,若是我,也會這麼說的,可惜、可惜你沒有遇到我。唉,高弟弟,我真的希望、希望是我、是我那個時候遇到的你,而不是他、不是他。我真的嫉妒、嫉妒他!為什麼、為什麼天下所有的好事都被他佔了?”
“沒有,我不許你這麼說他,他沒有、他沒有佔盡所有的好事,他被侯景抓住過,全身都是疤痕,差點被那侯景打死,你竟然、竟然還說他佔盡天下好事?你再這麼說,我、我便不理你了。”
“哦,別,別不理、不理我,哥哥說錯了,自罰一杯。”他端起一杯酒,灌了下去,“後來呢?”
韓子高斷斷續續地說著他和陳蒨之間的事,有時落淚,有時微笑,有時前言不搭後語,不知不覺中,葉東更是緊緊地將他攬在懷裡,他醉了,也不拒絕他。
說到17歲那年,韓子高終於略微清醒了些,不喜歡那陳薇兒,不想說她。將這節跳過去,又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了打杜龕、張彪,然後終於掉下淚來,說:“都怪我,那個時候我不該讓他解下盔甲,他受了那一箭,身體就不好了。若是他穿了盔甲,那一箭怎麼也不可能穿透他的身體啊。”
他抱著葉東,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是啊,若是他穿了盔甲,那箭傷怎會這麼深,又怎會影響他的壽數?
葉東輕輕地拍著他的背,說:“高弟弟,雖然他受了那一箭,可是哥哥我、我還是很羨慕他,你看,你這麼愛他,他有多麼、多麼幸福啊!若是你、你能這麼對我,就算明日死了,我覺得也值了。”
不,我不要他死,我寧願是自己受了那一箭!
後來呢?
後來又回到了建康,還是略過去那陳薇兒,不願意提到這個人,只說後來又打仗,打了近兩年的仗,和他聚少離多。
“那個時候,雖然聚少離多,”他微微地笑,含著淚地笑:“但我們很甜蜜,經常寫信,寫信給對方。他呀,就象個小孩子,若是我不寫些那種想他呀愛他的話,他就沒完沒了地指責我呢!”
“哦,真的麼?倒是很難想象呢!他那麼威嚴冷漠的一個人,不過,高弟弟,任何人、任何人在你面前,都會、都會不一樣的。可是,高弟弟,你這麼、這麼愛、愛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