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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2004年年初中國保監會啟動了批設新公司的程式之時,當時申報的產險、壽險公司總計50多家。

在急速的河流岸邊制定遊戲規則固然重要,而且也有強烈的成就感,但是跳到河裡游泳、參加比賽拿冠軍更加刺激。

一方是缺乏“智本”,一方是需求資本,正所謂“可遇而不可求”。

當張維功和投資者相遇時,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似乎順理成章。

張維功決定“下海”。

“中國保監會系統最年輕的局長辭官從商了!”2004年5月,這個訊息在中國保險業引起了不小的震動。雖說從1992年*“南方談話”以後,官員下海經商已經成為平常事了,但是,在保險監管系統的正局級幹部中辭職下海,張維功還是第一個吃螃蟹的。

在理想與現實之間張維功和陽光保險的原始團隊之所以會陷入困境,是因為他們身上的那種理想主義色彩太過耀眼。

作為職業經理人的不二人選,張維功和他的團隊對於公司股東早期的作用特別大。

因為張維功的經歷,他一直處於監管層的視野之中,是一個有為的幹部,深得信任。而這種信任,對於任何一家保險公司獲得政府牌照,都是極其重要的。可以看到的是,保險作為金融的一部分沒有開放,正是因為早期保險公司在投資上的不理性,這對金融產業來說是致命的。因此在開放之初獲得牌照方面,這個團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優勢而同時,保險業是一個與社會接觸面極廣的行業。正如龍永圖所言,保險業是成熟市場經濟中最主要的機構投資者,而且涉及到精算、營銷、品牌、運營等多個領域。我們可以看到,張維功團隊中的成員,都是在這些領域擁有多年經驗的人才。因此未來在保險公司獲得牌照之後,可以迅速展開運營。在中資保險機構開放之後企業迅速獲得相對優勢,張維功和其團隊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正是因此,投資者和作為經理人的張維功團隊對於未來,都是信心滿滿。張維功辭職之後,投資方給了張維功相當於數千萬元的股權,籌建地點確定在北京長安街上一傢俱有國際一流水準的五星級飯店,距離天安門廣場僅3千米;連行政用車都已經準備完畢,就等牌照到手,公司即可開張。

但是所有這一切,都在張維功與投資方最後一輪溝通時,驟然停頓。甚至團隊中幾名正在準備趕赴北京的成員,都得到了暫緩來京的通知。

這是為什麼?

因為張維功感覺到了異常。

首先,投資方透過一系列的幕後操作,形成了隱性單一大股東控股的局面。這不僅使作為職業經理人的張維功團隊可能會在未來的運作中處於被動局面,更重要的是,這種隱性操作不符合監管要求。這樣,不僅會使張維功在監管部門透支自己的信用,而且還會為未來的運營埋下很深的陰影。保險作為金融產業的一個分支,本來就是信用的一個標杆,而推動過江蘇省整個保險業信用改革的張維功,更是無法面對這樣一個局面。

陽光的種子(6)

其次,由於投資方對於金融產業的認識不高,對於短期贏利的要求超過了保險業的本身可能,這是張維功無法接受的第二個原因。在 陽光基業。

張維功的內心中,未來自己運營的公司是一家全國性的大公司,因此有一段投入期和產出期之間的間隔。對於保險公司而言,投入和產出之間的時間差決定了公司的規模和未來持續經營的可能。對於短期贏利的追逐,會影響屬於金融產業的保險公司的運營。

金融產業的這種特性,可以用一個簡單例子來說明。以保險業為例,客戶因為要避免未來可能存在的風險而向保險公司交出一筆保險金,保險公司則因為大量面臨同樣風險的客戶投保而獲得巨大存量的資金。但這些現金的呼叫和儲存是有規律的,是基於高度精確的計算而定。因為客戶未來在面臨風險變成現實的金錢損失時,保險公司必須及時、有效地支付客戶的賠款,起到保障的作用。如果為了追求短期贏利而擴大風險或大股東控制公司挪用資金,則可能導致風險失控。

因此,如果公司還沒有成立,就不能在這一關係未來公司生存和發展的根本問題上達成共識,這對於公司的未來而言無疑是一枚隱形炸彈,如果出現問題,不僅無法給客戶交代,也無法對自己的員工交代。

正是由於保險業的這種特性,政府才要對保險業進行嚴格的管理。

如果張維功團隊與資方發生這種矛盾,雖然只是可能,但卻是決定陽光保險前景和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