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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處園子位於城郊。卡特琳娜還要巡視路德家族的農場。

儘管卡特琳娜把夫妻二人的經濟來源管理得很好,路德還是保留著作為丈夫的最終控制權:“在家裡,我把管理權讓給你,只保留我自己的權力,”他告訴她,“因為女人不會成為好的統治者,所以上帝讓亞當成為萬物之主,統治所有活物。當夏娃說服亞當相信他是高於上帝的主宰時,他就濫用了自己的權力,這都是你們女人的錯……”

薩拉·佩寧頓夫人的著作《一位不幸母親的建議》(1761年)相當受歡迎並曾多次重印。這本書描述了女人需要面對的各種難以處理的關係並教給她們如何處理。作者問,如果你的丈夫特別喜歡抱怨,只有批評別人的時候才高興,你該怎麼做?回答是:記得你的責任和對愛情、榮譽、服從的承諾。她還加了一條說明:如果你的丈夫要求你做出不符基督徒身份的舉動,那麼你的責任是不服從他。如佩寧頓夫人一樣,維多利亞和後維多利亞時代的婚姻指南側重於利用策略解決婚姻問題。

第二章 婚姻與生命禮儀(6)

19世紀和20世紀的很多婚姻指南描繪了許多悲慘婚姻的警世畫面。雖然很多夫妻都有共同語言,但是還有一些婚姻是“不般配的結合……只有法律的維繫,而心與心之間則因仇恨而遠離”。一本美國人1871年寫的書認為“現代”婦女是這樣的:“帶著一個大駝背、三塊大肥肉和一團亂糟糟的衣服褶子,拖著裙子從這邊走到那邊,頭上頂著可怕的巨型假髮……商店櫥窗告訴我們,她們的衣服裡面充滿各種襯墊、撐圈和彈簧……一個男人怎麼能愛上這種複雜、扭曲、刻板、滑稽、虛偽、假清高、朝三暮四的混合體?”

“北美婚姻諮詢之父”保羅·波普諾在《現代婚姻手冊》(1925年)中指出,男人也是同樣的令人討厭:“很多男人都頂著一張粉刺臉、胸無點墨、油滑諂媚、臃腫肥胖,飽受便秘之苦,終日浸泡在尼古丁之中,身上甚至還攜帶著淋病細菌!無怪乎好女孩輕看他們,不願與這種人共度一生或者害怕生出這樣的孩子。”(作為優生學專家,波普諾相信黑人是次等種族,他反對異族通婚,認為應該為了社會福祉規範人類的繁殖行為。他還是《女性家庭期刊》“這樣的婚姻還有救嗎?”專欄的作者。該專欄相當受歡迎,是個長壽欄目,其內容取材於真實事件。)

在《夏娃之女:少女、妻子與母親的常識》(1882年)一書中,瑪麗恩·哈蘭德從一位新婚不久、幻想破滅的女性(她剛結婚就要忍受各種不公,包括丈夫的不忠)的視角出發,指出“壓在你身上的沉重十字架”是女性不得不揹負的“罪孽”,“因為她們必須揹負!”。她認為,經過婚姻的磨難與試煉,女人必須記住:寧可失去丈夫的愛慕,也不要失去他的尊重。

20世紀初期,塞萬努斯·斯塔爾斯博士在《年輕妻子須知》和《年輕丈夫須知》中強調夫妻共同興趣愛好的重要性,他建議最好在婚前進行一次露營旅行來測試雙方是否適合。負責家務的母親和賺錢養家的父親組成的是完整的家庭,每種性別都有各自的長處。關鍵是在各個方面都表現出剋制:性生活不要過度;不要生太多孩子;不要穿過分的服裝,例如緊身胸衣或高跟鞋。

文學作品中的小說以虛構的形式切近地描繪出婚姻的畫像,到19世紀20年代,小說已經取代各種手冊成為大眾歡迎的婚姻指南。維多利亞時代小說的繁榮發展更是提供了許多以道德說教為主的婚姻故事。歷史學家朱迪斯·羅博瑟姆在《好女孩成為好妻子》一書中指出,這些故事令讀者閱後不禁感慨:“感謝上帝沒有讓我遇到這種事”、“說得多麼像我的妻子啊”,等等。小說無處不在的影響使得拉羅什福科…杜多維爾在他的《家庭指南》一書中建議母親們不要讓女兒閱讀小說,因為這樣會鼓勵她們相信一種現實中不存在的幸福,從而弱化其道德秉性。在美國,以虔誠著稱的丹尼爾·魏斯、《年輕女士的顧問》(1857)一書作者譏諷地評論道:“很多人對愛情和婚姻的觀念是透過病態的小說、誇張的戲劇表演和輕浮的對話形成的。”

嫁妝箱與進入社交圈

大多數西歐和北美的女孩都盼望結婚,而且在婚姻方面深受各種文學作品的影響。她們需要在瞭解本國婚姻習俗的基礎上建立自己的家庭。女性親屬會幫助她們準備一隻“嫁妝箱”(hopechest,“希望的箱子”)。“嫁妝箱”這個名字本身就反映出不是所有女孩都能找到理想的丈夫。嫁妝箱是個堅固的盒子——不過有時候可能是一隻抽屜或者衣櫃的一部分——專供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