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水掃掉了。老工人陳志訓和張祝三等人看後很心疼。他們說:“每一縷棉花都是國家的財產,用不到生產上就是一種浪費!”他們找來廢料,研究製造了一臺土掃棉機,在提高工效的同時,每天還能掃下3兩多棉花。
縫補廠不僅縫補回收舊棉衣,還千方百計為一線工人縫補衣服。他們先是採取“三人工作兩人幹,抽出一人上前線”的辦法,不定期地組織工人抬上縫紉機,背上舊布和修鞋、洗衣工具,到附近的井隊和施工現場,為工人拆洗縫補。後來,隨著人員的增加和條件的改善,廠裡又專門成立了相對穩定的縫補小分隊,定人、定車、定期到邊遠生產單位去服務。關於這方面的情況,王鳳允回憶說:“記得1963年入冬後的一天,我和家屬工胡文玉、郝大嫂等十多個同志一清早就上了路。走著走著,天上又飄起了雪花,北風像刀子一樣颳得臉生疼。可是大家背的背、扛的扛,等趕到井隊駐地就都滿身是汗了。我向值班的幹部說明了來意,他說鑽井工人的衣服太髒太破,不好意思拿來。可是女工和家屬大嫂們沒等他說完,就從各個帳篷裡拿出髒被褥和衣服等,洗的洗、縫的縫,忙活開了。為了不影響倒班工人休息,釘鞋和補衣服的同志把空著的一間帳篷讓給洗衣服的同志,自己在外面擺開了攤子。沒幹多久,有的人手腳凍麻木了,有的人手上被針扎出了血……”
隨著油田開發面積的不斷擴大,小分隊的戰線也不斷延伸。一次,他們看見有個井架工,在上二層平臺之前把皮大衣脫掉了。他們便分析:平臺有20多米高,上面的風更硬,為啥反倒不穿皮大衣呢?經過了解,原來是工人嫌皮大衣又厚又重,蹬高不得勁。為此,大家想來想去,決定把回收的破皮帽子進一步利用起來,像加工“兩舊一新”棉工服一樣,把拆下來的碎皮子一塊塊拼好,絮上舊棉花,配上新布面,做成了既輕便又暖和的皮背心,很受鑽井工人喜愛。他們發現不少工人勞動強度大,整天在油裡泥水裡蹚來蹚去,發的工鞋很容易破損。他們便成立了專業修鞋小組,把修復後的舊工鞋送給這些工人替換著穿。
縫補廠艱苦奮鬥、全心全意為一線工人服務的精神多次受到上級領導的表彰。1963年8月,石油部長餘秋裡親臨縫補廠檢查指導工作。他熱情地勉勵職工說:有人說縫補廠是個破爛攤。依我看,這是個聯絡實際學習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大學校。他還親自組織油田會戰領導機關和有關單位的人到該廠學習。同年11月17日,在全油田代表參加的總結慶功大會上,縫補廠被授予“勤儉辦廠模範單位”的稱號,黨支部書記王鳳允和廠長閻勇一起上臺,接受了會戰工委頒發的錦旗。1964年,在餘秋裡親自主持的一次祝捷大會上,縫補廠又被石油部授予“勤儉辦廠的模範”的光榮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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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工農結合,城鄉結合(1)
大慶會戰初期,有些熱心人提出要建設一座石油城市,並忙著要搞規劃藍圖。他們設想,在原來安達市附近建設一座石油城,在那裡建設職工住宅和生活設施。職工上下班用汽車接送,或往返乘坐火車。這種設想反映到石油部以後,餘秋裡等人認為不現實。一是當時油田正處在勘探過程中,地下有沒有油,油田規模有多大,還未搞清楚;二是缺乏資金,缺乏材料,缺乏施工力量。必須“有鋼用在刀刃上”,把國家給撥付的建設資金集中用來生產石油。
1960年,為了迅速甩開鑽探,儘快拿下大油田,開闢生產試驗區,進行原油試生產,以解決國家缺油的燃眉之急,會戰領導小組在以主要的建築施工隊伍建設正規的管線、泵站、油庫、廠房等生產設施的同時,在油田生產設施附近,就地取材,大家動手,分片蓋起“乾打壘”,度過了第一個嚴冬。隨後,他們又在已有分片“乾打壘”區的基礎上,適當連片、集中,增加一些生活設施,新增一些商業網點,逐步按單位形成了若干個大小居民點。
1962年,大慶總結前兩年的實踐,進一步在生產崗位固定的採油隊和油水泵站等生產設施附近建設居民點,相近的幾個居民點,逐步建成一箇中心村和若干衛星村。對流動生產和施工的鑽井隊、井下作業隊和基本建設單位,就在油田邊緣地區建設居民點、中心村,作為職工的後方生活基地。家屬們則在油田外圍開荒種地。
周恩來視察大慶時,對大慶礦區建設十分關心,對大慶結合實際情況,分散建設居民點、工農村很讚賞。後來周恩來又提出,大慶這樣的礦區,不搞集中的大城市,分散建設居民點,家屬組織起來參加農副業生產,可以做到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