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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這種情況,後勤工人和職工家屬,響應上級黨組織的號召,千方百計為一線職工分憂愁,解決困難。在會戰黨委的支援下,共產黨員鄢長松等3名轉業戰士和5名職工家屬,在兩棟破牛棚裡,辦起了大慶油田的第一個縫補組。

大慶縫補組剛辦起來的時候,真可謂是千難萬難,白手起家。他們以鐵人王進喜為榜樣,積極創造條件開展工作。沒有裝置,就找來兩口大鍋,一口燒熱水,一口煮油工服;沒有洗衣盆,就用餵牛的木槽子代替;沒有針線剪刀,就從家裡拿;缺少補丁布,就揹著麻袋去揀破爛。寒冬臘月,他們的手被凍得裂出一道道血口子,又整天泡在鹼水裡洗衣服。裂口疼得鑽心,可沒有一個人叫苦叫累。就是憑著這股子勁,他們在第一年裡就拆洗縫補了一萬多件勞保用品。

對於後勤工人和職工家屬創辦的這個縫補廠,大慶油田的各級黨政部門都很重視。當時主管這項工作的生活辦公室多方努力,陸續給他們增加了人員,還添置了幾十臺縫紉機,使他們由一個“小打小鬧”的縫補組辦成了正式的縫補廠。

縫補廠起初的主要業務是為油田工人加工“兩舊一新”棉工服。所謂“兩舊一新”,就是把已經實在不能穿的舊工服收回來,拆洗乾淨,用舊布拼裡子,把舊棉花彈好絮上,再配上新布面。照這個辦法,原來只能加工一套棉衣的新布就能夠做兩套了,使有限的物資發揮了更大的作用。

縫補廠的工作看起來不像勘探打井那樣有聲有色,但同樣充滿了艱辛。比如說搞“兩舊一新”棉工服,單靠手工洗衣,自然晾乾顯然遠遠滿足不了批次生產的需要。縫補廠黨支部帶領全廠職工靠“兩論”起家,自力更生,裝備自己。他們先是和泥託坯,把東倒西歪的牛棚改建成流水作業的生產車間。又揀來廢磚頭,蓋起了簡易的鍋爐房和洗衣房,並用木板製作了土洗衣機和其他必需的生產工具。在此基礎上,他們又結合開展學雷鋒活動,號召職工以“幹一行愛一行,幹一行專一行”的精神,開展了群眾性的崗位技術大練兵,為擴大再生產創造了條件。

配成一件“兩舊一新”棉工服的裡子,要經過拆、洗、烘乾和拼縫等四道工序。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它和拆洗一般的舊衣服不一樣。一件棉大衣,發出去的時候只有公斤重,可收回來的卻要重得多了。縫補廠第一任黨支部書記王鳳允回憶說:“有次,我親手稱了一件,竟足有公斤!那真是一摸一手油,一抖一陣灰。加上油田上的工作服又絎了四五十道線,被油浸透了,變得死巴巴的,拆起來既費勁,又容易把布撕破。”

遇到困難,縫補廠的職工就集體想辦法,在工作中摸索。拆舊組的曾陽春、馮淑賢等人用廢鋼絲磨成錐子,一針一針地挑,然後再細心地把棉花和布分開。剛拆下來的布上掛滿了線頭,刷子刷不乾淨,他們就用手一根一根地摘下來。拆舊工服的房子很小,又沒有什麼工作臺,大家就坐在地上工作。衣服髒,工人們幹得猛,弄得滿屋子都是灰塵,戴上兩層口罩吐出來的痰仍是黑乎乎的。

拆衣服不容易,洗衣服更加不容易。拆下來的油汙布必須先放在鹼水裡煮過才能洗淨。原來的小鍋煮不下,他們就用揀來的廢磚頭砌了個大池子。水開以後,池水中浮上一層油泥,味道特別難聞。為了把每一塊布都洗乾淨,職工們誰也不在乎油髒和氣味難聞。他們全都站在池子邊,上下不停地翻弄油汙布。等水晾涼了,他們又爭著脫下鞋,挽起褲腿跳進池子裡踩踏。有的工人身體不適應,面板過敏,有人腿上的面板都爛了,但他們仍堅持工作。

從拆舊衣服開始,縫補廠的工人們不僅認真仔細地把布拆好、理好,還要把舊衣服上的紐扣和領、褲鉤收集起來。紐扣髒了,用鹼水刷洗乾淨;領、褲鉤生了鏽,用砂紙打磨一下再用。有時誰幹活時紐扣或領、褲鉤崩丟了,下了班就主動留下來,一直到把東西找到了再回家。

拼裡子和裁剪更是一件細心的活。工人們本著“廢材利用,缺材代用,小材大用,好材精用”的原則,把大塊布用來拼襖裡,小塊用來補洞眼。剪裁的時候剪刀靠邊走,剪下的布條用來包袖口。剩下一些不結實的“麻花布”也不輕易丟掉,或者襯在棉衣領子裡做領芯,或者收集起來送給生產單位擦機器。這樣拼成的一套棉工服裡子,少的有一百多塊,多的還有達到二百多塊的。為了力爭把“兩舊一新”棉工服做得既結實又美觀大方些,工人們還注意把大塊拼的、顏色又相同的舊布用在上衣的前襟後背,小塊或顏色雜的用在袖子和棉褲裡。

裁剪車間為了節約費用,先是把畫樣子用的新蠟筆加溫搓細,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