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而是她還沒一份工作。在西海岸期間,她設法聯絡到喬丹,她辭職的訊息讓後者感到驚訝。他要她下週再和他打電話約一次面談,還保證會盡力幫她在紐約找份工作。
這樣的故事莫妮卡聽過太多次了,到目前為止都沒什麼指望。11月底,就在她到英國和比利時執行五角大樓最後一項任務前,她給總統寫了信,說她急著想討論一下工作前景問題,還強調她希望在12月的第一個星期和總統碰面。從歐洲回來後,她沮喪地發現貝蒂根本沒把這信箋遞給總統,在她反覆糾纏下,總統最後收到了信,不過回信說他不可能見她,因為按照日程安排他將和自己的律師們開會。
碰巧的是,12月5日從歐洲回國的班機上,她和國防部參謀長博布·泰勒聊了起來,當泰勒說起自己將參加白宮聖誕晚宴時,她問他:“我能否當你的舞伴?”因此,派對上,克林頓總統驚訝地在迎賓通道上發現了莫妮卡。她回想說,他在向她問好前還往後捋了捋頭髮,好像正在約會。他擁抱了她一下,轉身問泰勒:“你在五角大樓有沒有照顧好她?”他依然是如此光彩照人,和藹可親,不過莫妮卡就是生氣,氣他這個週末不能抽空見她。
特里普陷阱(7)
這時候,她還給貝蒂打了電話。後者說她第二天——12月6日,週六——要帶一批參觀者去白宮走一趟,還說她會爭取讓總統趕在律師來之前,在清晨見她一面。
莫妮卡這晚回家後,孤獨憂鬱。她思緒萬千,種種情感交織在一起:憧憬著原本可能發生的事情,對愛情走到末路的悲傷,擔心在紐約找不到工作,還有更為沉甸甸的思索:她即將永遠沒機會和總統單獨相處,沒機會再和他像和一個男人,而非總統那樣說話。
一回到自己的公寓,她決定如實告訴他自己的所思所想,開始在電腦上寫信。是思考,也是後悔,她試著表達對他的感情,總結他們愛情的實質:“今天,看到你是如此悲傷,因為我為你再次拋棄了我而憤怒,我只想屋裡的人統統消失,只有你擁抱著我。”
她接著說自己全心全意地愛著他,每時每刻只想著和他在一起。她記得當他送她的《草葉集》點燃了她心頭的火焰,讓她明白他就在自己靈魂深處,而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痛楚。相比那時,現在她悲傷地發現他的生活根本不需要她了。自怨自艾中,她悲嘆著他們那次凌晨2點半在電話裡的爭吵:“我確信,你不是第一個對我有那種感覺的人,我為那糟糕的一切說聲對不起。”信的最後一句是她情感的勃發:“我知道,說聲再見是多麼傷感,我從來沒想到會在紙上說。請保重。”
莫妮卡的精神憂鬱很快就打破了,第二天她打電話給貝蒂,留言說想在西南大門和她會面,給她信件和送給總統與她的聖誕禮物,如果有可能的話再見一會兒總統。當她到了白宮,看到了瑪莎·斯科特,於是馬上再給貝蒂打電話。一個穿制服的值班特工告訴她會帶她走一走,還透出訊息:總統正和他的朋友、一個漂亮又有名的CBS電視臺女記者艾黎諾·芒黛爾呆在裡面。
好一個和律師的會議。用了極大工夫才剋制住自己,莫妮卡說:“好吧,我晚些時候再來。”然後轉身就走,滿懷憤怒,難以抑制:他欺騙了她,一直還在見她心目中的主要情敵。她在旁邊的酒吧裡發現了公用電話,就打給貝蒂,那邊一接,她立馬開始了長篇咒罵,後來她承認這對貝蒂不公平:“我太過分了,說給她的那些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她回到水門公寓後,收到了總統秘書寄來的信箋,語調哀傷,不過她不願意回覆。那邊哭泣的貝蒂請求她不要激動,哀訴說如果總統知道一切就會把她炒掉的。莫妮卡在回覆中堅持要和總統說話,不過貝蒂以總統正和首席檢察官見面為理由拒絕了,還說莫妮卡這個狀態絕對不能和總統說話。
莫妮卡憤怒沮喪,氣得發抖,決定馬上飛去紐約找母親。她立刻拎了個包,搭計程車去機場,到那裡才發現自己沒帶錢包,等她回到公寓,冷靜多了,頭腦也清醒了。她又決定打電話給貝蒂,要求和總統說話:“我現在冷靜下來,想和他說話了。”貝蒂回電過來,把她接進總統的電話。
這次,輪到莫妮卡享受語言暴力了。長達56分鐘的通話,總統就像剛才的她那麼憤怒:“我這輩子,還沒誰對我,像你剛才對我那麼差過。除了我的家人、朋友和手下,我陪伴你的時間超過世界上任何一個人。你怎麼能搞成這樣,我見誰和你無關。”
不過,莫妮卡可根本不吃這套,她指責他和芒黛爾有一腿。他反駁說:“我根本和她沒有曖昧關係,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