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鄧浩楠旋即搖搖頭,這大冷天的不可能發洪水決堤。
“報”
一聲長喝,驛站勤務衙役風塵僕僕的跪倒在地。
八百里加急,換馬不換人。
“啟奏陛下,河南桃花峪段黃河決堤,河道總督劉長青八百里加急公文,請皇上聖裁”
鄧浩楠頓時愣在了那裡,怕什麼來什麼,本來還以為可以樂呵一天,沒想到竟然來了個決堤。
雖然黃河決堤不是件新鮮事兒,在古代,黃河三五年就會決堤一次,神武二年秋天就決堤了一次,沒想到在神武六年春天竟然也能決堤。
旁邊小六子喚醒了鄧浩楠,急忙呈上奏摺。
鄧浩楠看一遍,頓時惱火道:“劉長青是幹什麼吃得?自從上次黃河決堤,朕已經撥款上億銀元用於修繕河堤,怎麼又決堤了?還是大冬天的決堤”
群臣頓時明瞭,黃河真的決堤了。
錢謙益接過奏摺看一遍,臉色也是很難看。
上面報告了黃河決堤後,淹沒了附近十幾個州縣,人員傷亡很大,損失慘重。
鄧浩楠怒道:“河道總督劉長青有負朕望,不將其革職問罪,難消朕怒”
“皇上且慢”錢謙益見鄧浩楠要殺人的樣子,急忙出來阻攔。
“皇上息怒”錢謙益說道:“黃河決堤,河道總督以及上下官員難辭其咎,但這黃河凌汛決口,河官無罪啊”
鄧浩楠頓時愣住了,老半天才問道:“你說什麼?凌汛決口,河官無罪?”
“正是”
錢謙益見鄧浩楠不明白他說話的意思,頓時額頭一排冷汗冒出,生怕鄧浩楠問責與他,急忙解釋了一番。
原來,黃河下游凌汛在歷史上曾以決口頻繁、危害嚴重、難以防治而聞名。據歷史上不完全統計,自1883年至1936年的54年中,就有21年凌汛期發生決口,平均五年二決口。即使在新中國成立初期,黃河下游山東河口地區仍發生過兩次凌汛決口。歷史上曾有“伏汛好搶,凌汛難防”、“凌汛決口,河官無罪”之說。為此,歷朝歷代的皇帝對於伏汛決堤的河官向來是革職問罪,絕大多數都會被處斬以平息民憤,但在凌汛上面,卻默許了“伏汛好搶,凌汛難防”、“凌汛決口,河官無罪”之說,並不會降罪河官。
鄧浩楠哪裡知道這些,前幾年的是伏汛,他斃了當時的河官,如今才發現伏汛和凌汛竟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對待方式。
接著,工部尚書也看出了鄧浩楠不明白凌汛的危害和治理難度,因此幫著錢謙益給鄧浩楠解釋了一番。
鄧浩楠這才知道凌汛遠比伏汛困難了幾十倍,後世可以用飛機和大炮炸開冰層解決凌汛,但是在古代,人類的力量實在有限,根本拿凌汛沒辦法。民間老百姓也並不會因為凌汛受災而歸咎河道官員。
鄧浩楠乾咳了一聲,見不少官員為劉長青說情,因此鄧浩楠放棄了槍斃劉長青的念頭。
“就算是凌汛,決堤了河道官員們也難辭其咎”
鄧浩楠死要面子,於是道:“傳旨給河道總督,自劉長青以下官員,防凌汛不利,朕罰他們親自勞作一個月,到災區動手救援百姓黎民,並幫助他們重建家園不得有誤”
文武百官聞言皆是一愣,但都是老油條,知道鄧浩楠這是在要面子,也不做多說。
隨後,鄧浩楠令戶部迅速撥款,購置所需救災物資,並命令地方受災州縣迅速統計人員傷亡和損失。
早朝散後,鄧浩楠將工部尚書溫體仁招到御書房候旨。
“不知皇上招微臣來有何吩咐”
溫體仁見鄧浩楠眉宇緊蹙,老半天沒說話,只好先問。
鄧浩楠定了定神兒,說道:“朕本來打算在江河上多多修建水壩,在全國各地興修水利以解決乾旱和洪澇之災,然而近日朕才知道,這凌汛根本防不住,若是修建水壩,豈不是更糟?”
溫體仁點點頭,道:“皇上所言甚是不過,微臣認為,凌汛能夠造成災害,基本上都集中在黃河下游地區。上游即使凌汛,但周圍人煙稀少,破壞性不大。下游從河南開始,人口集中,一旦決堤,傷亡損失不可避免。因此微臣不建議在黃河上修造水壩。”
鄧浩楠點點頭,道:“也就是說,其他河流修造水壩沒有什麼問題了?”
“正是這樣”溫體仁回答道:“皇上興修水利,這肯定是利國利民的,最少也是利大於弊,得大於失。只需要避開經常發生凌汛的河流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