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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地自容。幾天後當他主動請求搬出借用半年之久的頤和園,遷往城內車水馬龍的北京飯店暫住時,不知上車前有否曾在園門口的西風斜陽間驀然回首,佇身凝望?如果那樣的話,我想,這個姿式應該很像是在跟自己一生的政治生涯告別。

在此後的有生之年,依稀重又回覆到詩人形象的柳慎言微行,深居簡出。位於城西北長街八十九號的那座僻靜宅院,是他晚年在京最終的定居之所。大門額頂“上天下地之廬”六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系毛的手筆一一作為搬家時的禮物一一同時也作為兩人友情的見證或某種政治信物。其令旁人垂羨的殊榮,似乎也足以抹去記憶中彼此之間曾經發生的齟齬與不快。儘管這以後他仍擔任過中央文史館副館長,全國人大常委等職,同時,在某些於人民大會堂召開的重要會議的席間,如果誰有興趣仔細尋找,想必偶爾也會看到他佝僂、近視、耳掛助聽器、咳嗽得厲害的蒼老身影——猶如我們在早些年電視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