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你的‘盈’字號已經被倉場總督廢了。”
馬長山說:“廢了可以恢復嘛,只要這‘盈’字號沒有人佔著,它就還能姓馬。別的不用兄弟你管,你只要把這5000兩銀票收下,踏踏實實地去考功名,別的事你就甭管了。”
馬長山說完這句話,看了看甘瑞。
甘瑞悠閒地看著西山落日,似乎他們兩個人的交易與他毫無關係。
陳天倫明白了,在他的背後,在馬長山與甘瑞之間肯定還存在著一筆巨大的交易。甘瑞是倉場總督鐵麟的公子,他恢復馬長山的“盈”字號軍糧經紀是沒有問題的。用不著去求他的父親,他找坐糧廳的哪位大人,都不會不給甘瑞面子的。
想到甘瑞要打著他父親的旗號幹這不乾不淨的名堂,他心裡立刻波濤洶湧起來。鐵麟是個一心要革除漕弊的朝廷命官,是個大清王朝的忠臣,是他所崇拜的英雄。自從他受到鐵麟的青睞與重用之後,他就時刻以鐵麟為師,發誓要為朝廷做出一番大事業。可是現在……是誰在拆鐵麟的牆角?是誰在朝鐵麟的臉上抹黑?如果甘瑞揹著鐵麟做出一些違章亂法的事情,鐵麟還怎麼能夠大刀闊斧地剷除漕弊?古往今來,一些不法衙內、不肖子孫毀父輩名聲祖輩事業的例子還少嗎?不行,有這麼好的一個官是大清之幸,是漕運之幸,是百姓之幸,不能讓他毀在自己的兒子手裡。陳天倫立刻想起了那天在孔府飯莊甘戎當著龔自珍大人的面囑咐他的話,我哥哥要是來求你什麼事,你可千萬別答應。甘戎啊甘戎,你不但是個嫉惡如仇的俠女,還是個頗有心計的志士。你怎麼不是個男兒呢?你若是個男兒,一定能協助你父親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你若是個男兒,我陳天倫一定與你結為金蘭之好,生生死死,患難與共。鐵麟大人位高薄天,晚生不敢攀緣,你甘戎不會嫌棄我吧。
陳天倫想到這些,騰地站起來,對馬長山說:“不,今年的鄉試我不參加了。”
首先吃驚的是甘瑞:“什麼?陳兄,你……你可要冷靜一點兒,今年的大比你怎麼能不參加呢?”
陳天倫壓抑著滿腔的激憤說:“我想……這大運河需要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