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切我都很坦然,人罵之,一笑;人譽之,亦一笑。
然而我的真正目的只是引起轟動,用現代文娛圈的話來說,那就是“炒作”。我不覺得“炒作”有什麼不好,追逐名利才是驅使人類前進的真正動力。我不歡喜死掉後才綻放的鮮花,我看不到,因而它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說心裡話,行為書法絕對俗,並且俗得掉渣了,這點我比誰都心知肚明。但它火,我便也仍舊感到足夠。
不管怎麼說,目的已經達到。在精神的舞臺上我收到了無數的鮮花飛吻也收到了無數的殘果爛核。
它們均是我要的。�
“我是一條大色狼大呀麼大色狼!”我一個筋斗把丁夢蕾連馬帶鞍騎翻在席夢思床上如是唱。
夢蕾完全是一塊未經開墾的新大陸,對於我的溫存,她感到愜意極了。這尚是她頭一回離一個她父親以外的男人身體這樣近。她漫頰彤紅,緊張極了。我們經過了兩個月(嚴格說來還不能算)的風風雨雨終於走到了一起,我熱愛夢蕾酥軟晶瑩的胴體,它是多麼地嬌羞清麗臻於完美呵。尤其她那玫瑰花瓣般的香唇;簡直宛若逃逸出絕對零度包圍下的閃電,幾乎令我可以同時頻繁地去安享最高階別的顫抖與瑟縮。我們的雙唇緊緊地貼合在一起長達數十分鐘之久,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分開我們。在夢蕾的深處,我似乎找回了從前迷失的自己,我甚至感到這幾十年來我一直都生活在一場虛幻之中,惟有這一刻才是我人生真正絕對的起點與終點。那一夜我親吻並撫摩著夢蕾從頭到腳的每一寸香澤,她總是願意忍著劇痛半掩著雙目極力地配合,極力地浪叫。我們在一次次快感來臨前夕的迫不急待中度過了一整夜。夢蕾被我強健的身體迷醉了,我就像一匹永不知疲倦的公牛一樣無數次地經歷了不同姿態的大起大落。她的一雙優點簡直彷彿是春風特地為了滿足我的渴望而精雕細琢的,我的壯闊長處則恰如其分地為她填補了上蒼賜予的那份天然屋漏。我告訴夢蕾她是我生命中所遇到最美麗的女人也是我最愛的女人,夢蕾也同樣說我更是她今生見到的最有魅力的男子。然而,我卻多麼清楚自己分明正在欺騙這位純潔的Chu女,儘管我老是愛表現出一副情不自禁的樣子也終於不能掩飾去那些發自我內心深處的自責。那一夜之後,我發現自己變了。
“你能等我麼?”夢蕾用她纖巧的玉手將長髮捋到腦後,趴在我胸膛上說。
“等你什麼?”我搬開她找衣裳穿。
“等我全部書唸完了,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一陣可怕的念頭閃過我的腦中,我想到了很多電視劇裡男人因婚外情導致家破人亡的悲慘結局。
我寧願相信此刻聽到的是她告訴我她明天就將甩掉我另立它歡找到嶄新的男朋友令我顏色難堪,我更可能因此而忘記自己姓什麼。
“對不起,夢蕾。你聽我說,雖然咱們現在好了,可你也總該為我打算打算好麼?唉!回去南京我將會面對太多的問題,我的妻子,我的女兒,我千萬不能也絕對不能拋棄了她們呀。夢蕾請你原諒我吧,我真的是愛你的,你要不信我可以馬上……”
“我信。”夢蕾打斷了正在聲情並茂地表演沉痛懺悔的我的話,撲撲簌簌地掉淚:“你放心,我丁夢蕾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孩兒。這麼多年了我長期漂泊在國外甚至世外,沒有什麼能讓我放不下的。我的思想絕對比你要前衛,但我相信愛情。散哥,我既然可以為你付出我的一切,那我就是心甘情願不求回報的。你不必考慮為我負任何的責任,你更不必擔心因此會失去你的愛人和女兒,你有你的事業你的家庭,而我愛你卻只求能分享你成功的喜悅。我不會近幾年把自己輕易嫁掉的,雖然我知道自己已經快三十了那也沒什麼,只要我丁夢蕾還愛著你散哥一天我就決不會再讓第二個男人碰我的身體。我是屬於你的,只屬於你,明白麼?”
我覺得她說的並不很像真心話,許多年來我都保持著不隨便相信任何人任何話的警惕,但畢竟這一刻令我感動了、搖撼了,或者毋寧說是放鬆了、得逞了、不用擔心玩火自焚了。為什麼命運總是如此垂青於我對我這麼好,莫非世上那麼多的人都是前生欠我的麼?我猜不到。我只有摟緊夢蕾,享受這個痴心的傻女孩兒給我送來的愛,享受命運的種種佳處。在晨曦的映帶下,她變得竟更加楚楚動人。
“你好好複習,我等著你。咱們沒事兒可以常打電話,你一定會如願以償的夢蕾,我也相信你。”我說。
“你能打心底裡為我留出些空地兒就足夠了。咱們都是忙人,我就快要考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