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老惦記著給我打電話,你應該把你的事業忙好,家裡有你的妻子和女兒,她們比我更需要你的關懷與呵護。什麼都不用解釋的,我愛你!”她說。
於是我們再一次地擁吻了,我那乾涸了十幾年的淚水居然也跟著死灰復燃泉湧而出,塔那託斯20之燭被重新點起了火焰。從此,我的生命裡恢復了有淚水的日子,只可惜它於我並不是一件好的東西,多少年來我在擺脫它的陰影之下完成了一件又一件極為出色的陰謀,現在它回來了,我的日子還能夠像原先一樣快樂麼?
我相信能夠,因為我擁有夢蕾,至少在這一刻。
第二天夢蕾在機場一直把我送上了白雲。在天上,我彷彿受了什麼控制竟然給“姊姊”阿芙洛狄蒂撥去了她十多年前的通訊電話,結果是人走茶涼號也空。
陪伴我上路的有三樣至寶,一是價值連城的《膽膽膽帖》;一是二瓶正也劃給我的三千萬的帳,現在它的全部餘額為二千九百九十七萬七千六百四十二元五角整;一是夢蕾丟在我心裡的深深印跡。
我到底賺了麼?
到家之後,肖晶告訴我的第一個好訊息就是鹿鹿被一家影業公司的製片人相中了,邀請她出演一個重要的童角。那家影業公司已經向鹿鹿所在的學校把她“租”了出來,利用課餘時間參加一個演員基礎知識的培訓班。時間是三個月,費用全部由該影業公司一力承擔。
鹿鹿說,她很高興演戲。她還告訴我拍戲結束之後自己一定還會回到截拳道隊裡去繼續參加訓練,直到拿到全國武術冠軍為止。
後半夜,我竟意外地接到了夢蕾的電話,我們聊了將近半個小時。肖晶因為嫌吵倒也知趣一個人去客廳睡沙發了,她沒問我打來電話的那個“她”是誰。
鹿鹿當然什麼也不知道。
“當演員?哎呀不能當不能當,全是騙子黑中介!”宋強沒等我話說完便跟著瞎急。
“騙子?誰跟你說的?”我冷眼反詰宋強,並對他盲目地作出斷論的態度表示不滿。
“你還不相信怎的呀,這些導演製片人什麼的一百個裡頭有他媽九十九個騙子保證不會假的我太瞭解他們了。我卻問你,你家女兒現在是不是在一個叫什麼什麼影視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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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是叫五洲影業,在江東門那邊,大屠殺紀念館旁邊。”
“怎麼樣,哥兒們說你上當了吧你還不信。你趕快回去問問你家老婆,是不是在一個豪華飯店裡頭租的一個房間搞報名,隨便考兩下唱唱歌就能上了?前兩天報紙才登的,淨搞拍假電視連續劇騙下崗工人錢用。”
“是不是呀,你好像知道的挺多麼?”
“楊建華你認識麼?就是那時候一天到晚往我家跑的那個小胖子,白白高高的。他不就是當的演員麼,苦慘啦。老去給人家跑龍套當壞蛋當黑社會的小兵卒子當蒙面人,給人家都打死了也沒什麼錢賺,連個臉都不怎麼能看得清。他家那些錄相帶影碟什麼的行行都有,但又有什麼用,現在還不是混得連飯都沒的吃?哥兒們正準備馬上資助他買輛便宜小車開開算了呢,楊建華這人蠻好,蠻可憐的。”
“我認不得你這些外頭的朋友,但我聽我愛人講的跟你講的好像不太一樣。她說那家五洲影業還是特地花錢把我們鹿鹿從學校裡‘租’出來一段時間的,說是看她會功夫,想把她培養成童星,一分錢沒收我家的。話說回來,鹿鹿要真成童星了他們公司還不是更有的賺?”
“不可能不可能,哪有那麼呆的老闆?社會上現在騙子太多了,你家鹿鹿又不是什麼明星,人家憑哪門不跟你家要錢白給上課?現在不跟你要過幾天還不跟你要麼?你要真打算讓你家鹿鹿當明星就叫她好好上學等高中畢業正兒八經考個中戲北影什麼的,要不然就出來找個工作或者直接嫁入豪門算了。不過現在說這些倒是也太早了點兒,你還是自己看著辦吧。該講的話反正哥兒們都講盡了,反正女兒不是我的,反正你有錢,反正主意還得你們家自己拿。”
“你說的倒也不是完全沒道理,不過現在一時也管不了了。天生這兩天還看不出什麼名堂,乾脆讓鹿鹿把這些課先上著再說吧。看樣子哪天我還真得抽時間跑到鹿鹿他們那個培訓班去看看到底怎麼個情況,不能真像你講的那樣把小孩子給耽誤了不是麼?要是情況對的話更好,讓鹿鹿多接觸社會上的人也不是壞事。”
“我看危險,而且你家女兒那麼小你就當真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跟那些騙子屁股後頭混麼?”
“沒事兒,這點我倒是絕對放心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