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有點兒像,再說這種職業可是直接關係到人民群眾切身利益的事兒啊,你說拿它跟寫毛筆字比,哪行才算不務正業?搞不好弄到機會有空我還要去當一把過過癮哩!”
“不一樣,這哪是一回事兒嘛!”郝際文急得直搖頭,他最恨我把書法汙辱為“寫毛筆字”。
“一回事兒一回事兒。”我仍堅持魚目混珠。
“書法,是中華民族的國粹,是幾千年文明史的象徵,是高品位的精神財富。我覺得咱們既然投身於書法教育事業,就應該嚴肅地對待它。”郝際文較真兒地說,“你這輩子倒是總願意成天到晚忙些不著邊際的事兒,不過命運卻對你關照得很……”
郝際文這一段不甚痛快卻極為道貌岸然的說教使我感到大約是出於一種莫名其妙的嫉妒心理而決非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之爭。
他剛才的唇舌表情就好比舊石器時代的某件不可名狀的破古董。
“來來,吃酒吃酒!”我舉杯邀起臉色微紅略顯激動的郝際文:“你也快點兒了,到現在一杯還沒光。”
“我剛才兌過了。”郝際文猶抱琵琶半遮面。
我和鄭義一飲而盡,又強迫郝際文抿了一口。
郝際文放下杯子望著我苦笑了,表情失落,跟哭也差不多,明白人一見就知道這窮葫蘆裡賣了不少折扣藥。
我鹵莽地逗慰他:“其實我做那些‘不務正業’的事兒時也是要經常加夜班猛搞的,所以也不能完全算作是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