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彷彿冰火兩重天,極難忍,慾望的溝壑填不滿,引得人頭皮發麻,渾身發顫。
只修了一個時辰,裴行知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再也修不下去,滿腦子想的都是不堪入目的東西。
重傷失血的身體再也受不住。
他拿過一邊的被子,蓋住自己,躺下之前偏頭看了一眼在地上打地鋪的謝雲珩和嬰離,也掃了一眼角落裡的翅火,見他們早已酣睡,鬆了口氣。
裴行知睜著眼,感官都在此刻放大了,他清楚地聽到了隔壁竹床傳來的咯吱咯吱聲。
楚魚在上面翻動。
他屏住呼吸,甚至聽到了她的呼吸聲,綿長地掃著自己的心。
裴行知紅了臉,腦子快要炸開了,他沒有半點睡意,他想……他想做些過分的事情。
半夜的時候,下了雨。
秋雨淅淅瀝瀝的,每一下都像是落在人心口,潮溼的霧氣將院子籠罩住。
楚魚睡不著,潮溼的雨水帶著花香的味道,像是裴行知的親吻落在臉上。
她終於坐了起來,轉頭看向窗子的方向。
她想出去看看雨,想要雨水冷冷涼涼地拍在臉上,涼卻那滾燙的溫度。
但楚魚終究沒有動,只在心裡想了想,直到她聽到外面院子裡傳來的水聲,那不像是秋雨落下的聲音。
像是有人在外面,掬著水清洗著什麼。
楚魚急需要一些事情轉移注意力,她掀開被子,輕手輕腳下了床,走到了窗邊,輕輕開啟了窗
,朝外看去。
夜色如墨,細濛雨水裡,裴行知脫了衣服,露出光潔白玉一般的後背,連上面的血洞傷口都帶著靡豔的美麗。薄薄的肌肉,恰到好處的鼓起,瘦削卻不瘦弱,每一寸都漂亮得像是精心捏造而成。
察覺到她這裡的動靜,他一下回過頭來。
明明是沒有月光的夜晚,漆黑如墨,可楚魚卻清楚地察覺到他的視線,她的睫毛忍不住顫了顫。
像是風吹過蝴蝶,蝴蝶不自禁地抖了抖翅膀。
裴行知的臉上蒙著一層水意,手下的動作微頓,一時身體緊繃,僵住了身形,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面紅耳赤,無處解釋,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褲子,立刻拿到身後。
楚魚此時也轉過了視線,看向了裴行知手裡捏著的東西。
好像是他的褲子,沒看清。
楚魚眨了眨眼,有些迷茫好奇,下著秋雨的深夜,他還受著傷,卻冒著雨在井水旁洗褲子。
有什麼褲子非要大半夜的用水洗啊?
裴行知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想,那全是功法的影響,那功法真的厲害。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耳旁只有秋雨的聲音。
終究是楚魚踟躕了一會兒,喊道:“裴三哥,大半夜的,你在做什麼啊?()”
裴行知慶幸黑夜擋住了他臉上的赤紅,他開了口,冷清的聲音被秋雨裹著,溼漉漉的低啞,≈ap;ldo;在≈ap;hellip;≈ap;hellip;洗褲子,褲子髒了。?()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楚魚眨了眨眼,心裡奇怪,關心地說道:“可是在下雨,明天洗也一樣啊,你還有傷,早點睡啊。”
裴行知捏緊了手裡的褲子,肌肉不曾鬆弛半分。
這褲子怎麼能明天洗?
他又想起了那粘膩的感覺,還有無法自抑的麻與戰慄。
裴行知光是想想,便覺得羞恥。
楚魚看著他還光著身體,就這麼被雨水淋著,好像都想不到快些回到屋子裡,忍不住朝他招了招手,想要他快些回到屋子裡。
可裴行知回錯了意,以為她是在招他進屋。
她想要他——他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雖然早就知道她總想要他,可還是忍不住面紅耳赤,卻又被吸引著上前。
楚魚的手還撐著窗子,就見裴行知走了過來,來到了窗下,他的手伸了過來,抬起窗子,微微彎腰,探身進來。
他渾身都溼漉漉的,頭髮是溼的,雨水從額頭順著髮絲滴落下來,順著玉白的肌膚往下淌進肌肉的溝壑裡。
離得近了,楚魚看到了他被水浸潤得越□□亮的臉,水潤瀲灩。
楚魚下意識想要後退,卻被裴行知伸手按住了後頸,將她拉了過來。
楚魚下意識踮起腳尖靠過去,伸出雙手貼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