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玷
汙了的女修啊。”
楚魚走回到謝雲珩和嬰離身邊,臉頰還紅得很,她聽到謝雲珩和嬰離湊在一起說悄悄話便抬起眼看過去。
她的眼睛溼漉漉的,帶著無法遮掩的羞意,她努力想要掩飾心情,卻掩飾不掉,故作正經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啊?”
謝雲珩看了她一眼。
嬰離也看了她一眼。
楚魚被兩雙眼睛一看,就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忍不住臉更紅了,好像自己的秘密被發現了一樣,令人害羞。
她轉開視線,卻正好看到了從屋子裡出來的裴行知。
裴行知的視線也正好看過去,他沉寂漆黑的眼一下子亮了,如光焰飛燃,銀河星雨。
兩人對視了一息,很快各自移開目光。
等楚魚忍不住再去看時,卻發現裴行知也正在看她,她迅速收回了視線,低頭擺弄雞。
玉蘭香氣忽然就在身旁落下,瞬間包圍住了楚魚。
從前一點不覺得這味道有多濃郁,可如今楚魚卻覺得這香氣令她心跳難抑。
從旁邊伸出來一隻手,接過了她手裡的東西,那手骨肉均勻,修長漂亮,指尖有著薄薄的繭子。
楚魚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心想,裴行知連手都很漂亮。
謝雲珩看著裴行知蒼白的臉,忍不住關切:“裴弟,你的傷怎麼樣了?能忍氣吞聲嗎?”
裴行知低著頭看楚魚一眼,耳朵微紅,聲音微低如春水:“還好,多謝大哥關心。”
楚魚察覺到身邊的視線,低著頭裝作若無其事,一下一下揪著翅火的耳朵。
她提議:“我們在周羅山待兩日,等裴三哥把傷養好些再走。”
謝雲珩看看楚魚,看看裴行知,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但此時此刻,他只想感慨:“陳師兄的丹藥是真的神通廣大,裴弟之前還土埋半截,這會兒看著臉色已經紅潤了!”
嬰離在一旁猛點頭。
楚魚在一邊沒吭聲。
……
院子並不大,往常只有楚魚母女住,只有兩間房。
所以,楚魚自己獨佔一間,裴行知三人住另一間。
星辰來臨時,楚魚躺在了床上,聽著山裡的蟲鳴獸啼,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想的當然不是赤獄戰場的事,有長庚仙府的師叔師伯和師兄們在,十三關隘很快就能恢復平靜。
她在想裴行知。
閉上眼,白天時候溼漉漉的柔軟的觸感便能清晰地記起來,她忍不住將被子拉上來,蓋住了臉,試圖掩飾臉上的羞紅。
一定都是陰陽羲契誓的影響。
楚魚這般信誓旦旦,她才不要談戀愛,談戀愛會讓人失智,她要保持冷靜智慧的頭腦。
“小魚啊,不要輕易談戀愛,男人有毒,尤其是漂亮的男人,記得為孃的話啊!”
楚清荷女士語重心長的話在腦子裡響起。
楚魚卻猶猶豫豫地想,裴
行知好像不是男人,他才多大呀,頂多是少男。
她咬了咬唇,認真列舉了裴行知不是男人的多個證據——
比如,裴行知身形瘦削,真正的男人應該像鐵木桶師兄那樣。
比如,裴行知長得雖然漂亮,但他守身如玉為劍道獻出一片冰心,自然不能有毒,毒冰心肯定不被劍道接納。
比如,裴行知單純好哄,看起來冷冷清清,實際上嘴硬心軟,真男人肯定嘴硬心硬到處都硬,這是她媽告訴她的小秘密。
楚魚精神抖擻,掰著手指頭細數一二三四五六條,最終心滿意足地出結論——裴三哥不算男人。
她苦思冥想之下終於覺悟,他們這不算情愛,他們只是被互相的身體吸引了。
他那麼好看,腿那樣長,腰那樣有力,臉那樣漂亮,每一處都是她喜歡的樣子。
她被深深地吸引了,她被俘獲了,她被勾引了。
楚魚又翻了個身,想起裴行知,忍不住捂住了臉。
半響後,開始吐納靈氣修煉,試圖分散注意力。
另一間房裡,不是男人的裴行知正坐在床上修今日李鬱白給他的玉玦功法。
功法名為《九轉》,修靈氣與濁氣轉為魔氣,將附著在肌骨血肉裡的靈氣剝離,再化出魔氣,滋養身體與神魂。
他如今修的不過是第一轉,除了肌骨彷彿被烈火劇毒融蝕外,劇痛之時,身體卻生出一種難耐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