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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悲秋似乎正在做著好夢,身子扭捏了幾下,竟似不想醒轉。鄭東霆無奈,只好一偏頭,一個重重的頭槌砸在他腦袋上。
“秋彤——”祖悲秋張大了嘴從夢中猛然醒來,茫然向周圍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失魂落魄的表情。
“師弟,我們被洛家人暗算了!”鄭東霆厲聲道。
“嗯?”祖悲秋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發現雙手雙腳被綁,而且自己坐在骯髒汙穢的地上,衣袍上還有東一塊西一塊的醬汁汙痕,不由得尖叫了起來,“天啊,我的衣服,我竟然坐在髒地上,這下完了,這要多久才能洗乾淨。不不不,永遠也洗不乾淨了,我……我要立刻把這些衣服全部換掉,師兄幫我把衣服脫掉!”
“到現在你還關心什麼衣服!我們眼看著就要被人宰了!”鄭東霆忍不住怒吼道。“被殺?為什麼?我們沒做過什麼壞事啊?”祖悲秋莫名其妙地問道。
“這些該死的洛家人,他們不想從你手中接休書,遺辱家門,所以他們想要把我們二人滅口。”鄭東霆怒目擰眉,“他奶奶的,這是他們唯一能夠不接休書的方法。洛家的王八蛋們,老子下到地獄化做厲鬼,定會回來找你們報仇。”
“師兄莫慌,他們如果不接休書,不用殺了我們,還有別的方法。接照俗禮,孃家想要拒收休書據我所知還有三種方法。”祖悲秋道。
“哦?有這種事,我第一次聽說。”鄭東霆一挑眉毛。
“是啊,出嫁的女兒有三不歸。一是有所娶無所歸,二是與更三年喪,三是失貧賤後富貴。”祖悲秋有條不紊地說。
“你是說,出嫁時父母在,出嫁後孃家家破人亡。或者夫家父母有喪,又或者夫家先貧後貴,不得捨棄糟糠之妻?”鄭東霆問道。
“正是。滿足這三不歸任意一條,洛家就不用接我的休書啦。”祖悲秋胸有成竹地笑道。
“現在洛家人丁興旺,不可能家破人亡,你父母健在,而且她嫁於祖家時,祖家已經大富大貴。我看不出洛家符合三不歸中的哪一條。等等,我知道了,他們的確可能不殺我們!”鄭東霆忽然陰笑著歡呼道。
“師兄,你終於想通了。”祖悲秋笑道。
“是啊,他們可以去益州殺了你的父母,這樣有喪在身,你是休不了洛家彤了,哈哈!”鄭東霆狠狠笑道。
祖悲秋仔細想了想,頓時勃然變色,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一頭撞在牢房的柵欄門上,嘶聲叫道:“洛南山、洛秋年,你們殺我們就好了,不要難為我在益州的爹孃!”
“你還挺孝順的,”鄭東霆撇了撇嘴,“放心吧,我們在這裡是現成的,他們不會那麼麻煩去殺你父母的。”
“嗚……我不想死,我想再見一見秋彤。”祖悲秋沮喪地坐倒在地,忍不住失聲痛哭。
“洛家人如此心狠手辣,枉有仁義之名。若我鄭東霆能夠逃出,定要血洗洛家,斬盡殺絕,雞犬不留……”
“洛家山出來受死!如今我黑道兄弟四方聚義,血洗洛家,斬盡殺絕,雞犬不留!”一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由四面八方傳來,響徹了整個走廊和地牢,彷彿霹靂雷霆、山洪暴發,轟然不絕,直震得鄭東霆和祖悲秋昏眼花,身不由己縮到了地牢的牆角。
“師兄啊……”祖悲秋愣了半晌,終於開口道。
“嗯?”鄭東霆哆哆嗦嗦地答道。
“你會役鬼奴神嗎?”
“……是啊,我沖天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這麼有本事我呆在這兒幹嗎?”
二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淒厲,乒乒乓乓地兵刃敲擊聲,桌椅板凳的碎裂聲,婦孺小兒的尖叫聲,內功高手吐氣開聲,拳掌相交的砰砰聲,無數莊勇和神秘敵人的慘叫聲,還有火燭四起的炸裂聲響成一片。
一股又一股的熱浪衝擊著此刻的鄭東霆和祖悲秋,顯示著整個仁義莊總堂都已經陷入了熊熊烈火之中。走廊外傳來的慘號聲越來越淒厲。
“洛家人擋不住了,敵人已經開始燒莊。”鄭東霆搖頭嘆息了一聲。
“好熱……師兄,如果他們燒莊,我們豈不是要被活活燒死在這裡?”祖悲秋驚道。
“你以為我不想出去嗎?這是浸了水的牛筋製成的繩索,但內功高手也掙不斷,洛家人不是傻瓜……”他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運力掙扎,突然間啪的一聲,他手上的繩索應聲而斷。
“師兄,你掙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