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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洛南山和陳月娥聞聲大喜。
洛家和太行刀寨可以說是仇深似海,二當家洛南海就是死在妖刀姬放歌手中。洛家人日日盼望的就是聚齊一股義師北上太行,剿滅太行山寨。如今南太行大名鼎鼎的寨主被人殺死,這讓他們如何不喜。
“是哪一位名門弟子居然做出如此壯舉?”洛南山驚喜地問道。
“此人氣質清雅脫俗,令人有高山仰止的感覺,屬下斗膽猜測他乃是天山弟子。”莊丁道。
“快快帶我等去見他,不要讓人家久等。”陳月娥迫不及待地說。
仁義莊總堂懸紅閣乃是一處露天的樓閣,四面高牆上東牆懸賞的是江湖下五門的邪門歪道,北牆懸賞的是行差踏錯、作奸犯科的江湖敗類,西牆懸賞的是欺行霸市、倒行逆施的幫會中人,南牆懸賞的是橫行江湖的江湖巨惡。賞金也依照著東——北——西——南的順序逐漸增長。
南牆之前,一位倜儻風流的白衣少年閒適地站在朝陽的光輝之中,系在頸上的火紅絲巾迎著晨風獵獵飛舞。他頭上帶著一頂飄逸如雲的白色秀士帽,一雙白帶隨風飄蕩,彷彿此人轉瞬之間就會乘雲而去。朝陽斜照之下,頎長身影在地上拉出一條如夢如幻的斜影,映襯得他的形象格外震懾人心。他正在觀看南牆惡人們頭頂上的賞額。
洛南山和陳月娥一看白衣公子的背影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由得同時笑了起來。“原來是名震江湖的月俠連青顏到了仁義莊,實令此地蓬蓽生輝!”洛南山笑道。
“青影踏月來,霜刃橫江去,人生不平事,自此不復還。霜刃清影弄月劍,神俠自來出天山。月俠連青顏的大名,就算是我們越女宮這些閉目塞聽的老古板都是如雷貫耳的。”陳月娥對連青顏的到訪倒似比自己的夫君更加激動。
白衣少年仰天發出一陣清朗的笑聲,緩緩轉過頭來。他有著麥色面板,臉龐迎著朝陽閃爍著淡金色的迷人光彩。他左手輕拋,兩顆人頭從他手中飛出,端端正正落到洛南山夫婦身邊莊丁手中:“洛前輩、洛夫人折殺晚輩了。論輩分,晚輩和洛師姐分屬同輩,在這裡要尊稱兩位伯父伯母,兩位莫要對我如此客氣。”
他的話頓時令洛南山喜出望外:“連少俠如此說來,秋彤她已經榮幸拜入天山門下?”
“她一去經年,沒有一絲音訊,我們夫婦多方打探才知道她去了天山。唉,若不是我夫婦二人要在江南仁義莊主持大局,就要親赴天山尋親去了。”陳月娥說到這裡,已經淚溼眼眶。
“洛師姐這樣任性,確實有些過分。但是她好武如痴,傾心以赴,勤學苦練,比之無數天山男弟子都要勤勉。家嚴對她十分喜愛,已經破格傳授她天山先天三清氣功。這幾年師姐閉關苦修,勇猛精進,內功屢有突破,已經上達天關。我此次前來,也是受師姐所託,來看望伯父伯母,告一聲平安。”連青顏溫聲道。
“你不但來了,還帶來了如此大禮!好,好,來人,將連少俠的賞銀給他拿來。”得知女兒平安無事,洛南山放下心頭大石,不由得興奮地大聲道。
“哎,”連青顏連忙一擺手,“洛伯父太客氣了,青顏第一次來投莊,兩手空空,這兩顆人頭,就當是晚輩見過兩位前輩的見面禮。”
“哎呀,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知書達理,那我們就受之有愧了。”陳月娥看著連青顏越看越喜歡,不由得向洛南山連使眼色。
洛南山哪裡不明妻子的意思,連忙抬了抬手示意她稍安毋躁:“連少俠山長水遠到了這裡,正好趕上我們洛家舉行祭祖大典,不如留下吃一頓便飯,大家親近親近。”
“能夠見到洛家十年一度的祭祖盛典,連某真是三生有幸。”連青顏微笑道。
三個人暢談正歡,一個灰色的身影突然連跑帶顛地衝入懸紅閣,結結巴巴地叫道:“孃親,父親,大事不好,我們洛家的剋星來了!”
“秋年,何事如此慌張?沒見到我們有貴客到嗎?為父平日如何教你的!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變色,乃是做江湖人的起碼本分。你這樣子,叫我如何放心放你闖蕩江湖!”洛南山一甩袍袖,憤然道。
“父親大人,這些教訓你等……等會兒再說。這下我們麻煩大了!”衝入閣中的正是曾經和鄭東霆有過小小過節的洛家少主洛秋年。此刻這位養尊處優的小少爺已經氣喘吁吁,熱汗滿頭。“秋年,你喘口氣,慢點說,是哪個魔頭找上門了?”陳月娥憂心忡忡地問道。
“是……是姐夫……祖——悲——秋……”洛秋年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