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似乎是一路瘋狂施展輕功所造成的後遺症。
“什麼?”洛氏夫婦聽到此處已經面如土色。剛剛瞭解情況的連青顏稍微思索一下,也迥然變色。
“我本來在瘦西湖畔玩耍,一眼瞥見一個……單目青腫圓鼓的胖子正向仁義莊走來,手裡高舉一枚大若招魂幡的信封,上面斗大的‘休書’二字,就算隔著一里地都看得清清楚楚。不是姐夫又是何人!?”洛秋年扶著懸紅閣北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果然大事不好,果然大事不好啊!”洛南山搓著手,在閣中來回踱步,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本以為都已經十年,他早將此事拋諸腦後,誰知道他居然真的帶著休書來了。”陳月娥以拳擊掌,焦急地嘆息著。
“早知今日,十年前秋彤離家出走之時,你我就該立刻退隱江湖,有多遠躲多遠。”洛南山幾乎將手搓爛。
“現在秋彤找不到,理虧在我洛家,親家休書送上門,我們只能收下,別無他法。”洛南山垂頭喪氣地說。
“這怎麼行,這樣洛家無論在江湖上,還是在商“這怎麼行,這樣洛家無論在江湖上,還是在商界聲譽都會一落千丈,仁義莊將會成為江湖笑柄。誰還會當這裡是武林中人的精神聖地?
誰還會把洛家人當回事?我們幾年之後就要拉起(大唐乘風錄吧首發)義旗,北上太行和三十六刀堂一決生死,如果沒有了江湖聲譽,我們洛家如何凝聚大唐武林白道力量為二伯報仇雪恨?”陳月娥連珠炮般問道。
“這……這叫我該如何是好!”洛南山長嘆一聲,垂頭喪氣。
“稟莊主,益州祖悲秋、山西鄭東霆前來拜莊。”就在這時,一個莊丁跑到洛南山面前,標槍般一站,躬身道。
“山西鄭東霆?”連青顏輕眉一皺,似乎對於這個名字甚是厭惡,“就是那個江湖敗類牧天侯的徒弟,靠領懸紅度日的江湖捕頭?”
“連賢侄認得他?”洛南山轉頭問道。
“此人專擅暗箭傷人,極愛趁黑白兩道交鋒之時火中取栗,偷襲黑道人物領取賞銀。雖說沒有大過,但是卻如青蠅般惹人討厭,不是我輩中人。”連青顏苦笑一聲,沉聲道。
“這人和洛家因為賞銀的關係有過過節,這回陪祖悲秋投莊遞休書,此事絕難善罷,該怎麼辦?”洛秋年想起自己和鄭東霆的過節,嚇得心頭咚咚直跳。
“兩位前輩,我有一計,可以避過此劫,但是首尾甚長,僅供參考。”連青顏說到這裡,將頭附到二人耳邊小聲將計策說了出來。
“這雖然乾淨利落,但是手段太過激烈,我於心不忍。”洛南山嘆息一聲。
“這有什麼,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為了洛家將來的大業,犧牲這點兒算什麼?”陳月娥擰眉道。
“也好,就依此計行事。”
樂極生悲起禍端
祖悲秋和鄭東霆剛一進洛家,就被洛家總管洛福恭恭敬敬地迎進了會客廳,幾個丫環、僕從一擁而上,將二人服侍著坐入上賓席。
祖悲秋一入坐椅立刻鼻觀口、口問心、一言不發。鄭東霆就彷彿到了自己家裡一樣,將身子往後一靠,將雙臂搭在椅背上,用力伸了一個懶腰:“嘿嘿,鄭大爺我到這個寒酸地方已經好幾次,這回還是第一次被迎入上賓席。”他一把抓住在他身邊伺候的洛福,將他的腦袋拉到嘴邊:“告訴洛莊主和洛夫人,還有他們那個心肝寶貝洛秋年,就說鄭大爺我陪著他們的東床快婿來了,有樣好東西要親自給他們。”
“是,是”洛福連忙點頭哈腰道,“莊主和夫人此刻正在忙著祭祖大典的事宜,此刻不方便來見兩位。少莊主馬上就會來親自接待,我們為了祭祖大典準備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兩位既然來了,就是客人,請賞臉享用家宴。”說完,他用力拍了一下手掌。立刻有四五個精心梳妝過的侍女將十幾碟珍饈美味流水般擺在二人面前。
鄭東霆看了祖悲秋一眼,大笑道:“師弟,你可知道我千辛萬苦緝拿江湖巨惡前來投莊之時,他們用什麼來招待我嗎?殘羹冷飯,夾肉饅頭,還有一鍋涮碗湯。就在這間會客廳中,和我一同入莊的浣花劍派弟子雙手空空而來,吃的卻是山珍海味。如今,我倒是終於有機會吃到浣花子弟才配吃的飯菜了,這都要靠你的提攜啊,哈哈!”
“哎,鄭兄何必如此介懷!”此刻衣著整齊的洛秋年大笑著從內廳走了出來,一見鄭東霆立刻拱手道,“小弟剛才正在沐浴薰香,來晚一步,沒有招待好姐夫大人和鄭大哥,實在抱歉。兩位面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