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時分,曹氏一干重臣皆收到了伏完的宴請,其後眾人皆聚於丞相府大廳,只見夏侯惇虎目眯起,冷然笑道。
“哼!丞相‘喪事’未了,那劉協竟敢替伏完那老匹夫大擺壽宴!我看這些人,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夏侯淵聽言,臉色陰沉,遂即便道:“元讓休得這般急躁!劉協此人懦弱,如今竟不惜得罪我等,亦要替伏完大設宴席,其中定有陰謀!”
“妙才所言有理!時下丞相大部兵馬已至城外十里提備,依我所料,今夜宴席中,必有異變,當速發急報與丞相!”曹仁心思細密,凝聲而道。
此言一落,曹氏一干猛將遂將目光望向荀攸,荀攸臉上掛起一抹冷笑,淡然而道:“果如丞相所料,這些人終究還是按耐不住!諸位勿憂,丞相已有安排,今晚我等且先赴宴,即時只需如此如此,那些造反之人,便可一舉成擒也!”
荀攸道出曹操的安排,眾人聽言大喜,遂記在心中,待席散後,各去準備。
漸漸地夜色來臨,儘管許昌城中皆是素稿一片,但許昌皇宮內,卻是一片紅彩,聲樂通鳴,甚是熱鬧,而宮外車水如龍,朝中百官紛紛進殿。
荀攸、程昱、曹仁等曹操心腹早早便來,坐落於席,伏完親自接待,王子服、吳碩等人在旁頻頻舉杯敬酒,盡是討好之意。
漢獻帝坐於高堂,面無表情,彷彿置身於外,但其實內心卻是忐忑不已。憂慮重重。
自漢獻帝認識曹操起,便覺得曹操此人城府深如海,詭異多變,難以捉摸,眼下一切如此順利。反而令漢獻帝覺得無比的不安。
酒過三巡,歌舞妖豔,奪人眼球,宴席正是最為熱鬧之時,在許昌城內,東、南兩個方向。吳子蘭、種揖早已各聚其麾下將士,兩人各引一部兵馬,殺向城內校場,四處縱火。
曹兵無備,頓時大亂。火焰熊熊飛濺,一瞬間沖天而起,不一時,距離皇宮不遠處,一聲炮響又是轟起。
隨即震天動地的喊殺聲此起彼伏,而在皇宮內,歌樂之聲甚大,竟一時未有聽得。董承引五千死士殺入皇宮,宮中守衛攔阻不及,剎時便被衝散。
這時數個護衛逃脫一劫。忙衝向大殿報道:“報!車騎大將軍董承謀反,今已引兵殺入皇宮,我等無備,難以抵抗,只怕其軍不久便要殺至殿前!”
此報一落,頓時將正沉迷於酒色之中的朝中百官。嚇得魂飛魄散,漢獻帝雙目瞪大。故裝驚異之色,忿然而起道。
“董承世受皇恩。怎敢引兵入宮謀反?!”
此言一落,吳碩驀然出席,跪伏在地稟道:“聖上息怒!車騎大將軍乃忠義之士,豈會造反,今夜忽然舉兵,必為除賊!!”
吳碩話音剛落,王子服亦出席而道:“曹孟德野心磅礴,欲取漢室社稷,此乃天下皆知之事!幸得蒼天有眼,奸賊終已伏誅,但其爪牙仍是猖獗,不可不除!”
王子服字字錚錚,荀攸卻是一副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的篤定,忽然嘴角翹起一絲弧度,笑問道:“哦?不知王公欲除何人?”
王子服雙目眯起,冷然盯視著荀攸,厲聲喝道:“荀公達,你荀氏一族世受皇恩,以忠義傳世,可你卻行不忠不義之事,甘為曹賊智囊,助紂為虐,若要除之,第一個必先除你!”
“哈哈哈...好!好!好!”
荀攸聽言,毫無畏懼之色,反而捂掌大笑,此笑聲一起,夏侯惇、夏侯淵兩人忿然而起,奔出殿外,一聲令下,守備已久的刀斧手立馬從殿外兩側衝出。
王子服見狀,臉色連連變化,此時,曹仁、許褚二人皆已站立在荀攸身側,荀攸笑容滿面,又是說道:“王公乃忠義敢為之士,丞相素來賞識於你,若你此時願就此收手,尚可免於一死!”
“哼!逆賊不必多言!死又有何懼,若要我助賊,如同行屍走肉,苟存於世,亦為他人恥笑!”王子服迅疾怒聲喝道。
在一旁的吳碩亦怒喝而道:“荀公達你得意尚早!如今吳子蘭、種揖兩位將軍,正引兵偷襲你等佈於城內的爪牙,未有兩個時辰,你等爪牙絕無可能趕至皇宮,而驃騎大將軍麾下足有五千死士,若你等只有這些許兵力,不久便會被破!”
吳碩話音剛落,突兀之間,許昌城四處皆暴起轟天般的喊殺聲,聲勢之大,彷彿將整座皇宮都震得搖搖欲墜!
“這,這是何方人馬?!”伏完聽這聲勢,起碼有三萬以上兵馬,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荀攸朗聲笑起,作揖而道:“回稟國丈!這自然是丞相親率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