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風雲暫時告落,再觀中原之地。
卻說,曹操與呂布密謀換地後,一面大張旗鼓徵調大軍與呂軍於邊境交戰’,一面暗中吩咐曹仁、夏侯淵二將精選兵馬,大加操練,以備南征。
而曹操為了混淆視聽,更是親抵鄴城坐鎮,一日曹操正於鄴城郡衙歇息,忽然接到荀攸於許昌發來的加急快報,曹操覽畢,勃然大怒,當即招來郭嘉商議。
郭嘉至,曹操將荀攸書信交予郭嘉,郭嘉越看眉頭皺得越緊,觀畢,陷入沉思,沉默不語。
少頃,曹操按耐不住,那吞天般的細目剎地瞪得斗大,厲聲暴喝道:“這群無用老賊,竟敢趁勢作亂,此次我等若非與呂布做戲一番,只怕這苦心打下的基業定會被這些老賊折騰一空,哼!此番青州已下,我這便班師回朝,教其生不如死!”
曹操暴發雷霆,他試問對漢獻帝已是仁至義盡,皇帝該有的尊威,曹操盡數給予,但漢獻帝在暗中,卻屢屢謀劃推翻他的政權。
在曹操看來,若非有他這位漢相坐鎮漢朝,這所謂的大漢天下,早已顛覆於各地諸侯之中,曹操四處征戰,為朝廷誅滅亂臣逆黨,重奪漢土,其勢之盛,早可廢帝登上天子之位。
曹操雖被天下人指責為世間梟雄,但曹操骨子裡對漢室朝廷還是存有一絲忠義,若是漢獻帝有能耐穩定天下局勢,曹操說不定會還其社稷大器。
但事實是,漢獻帝孱弱無能,其臣子皆是道貌岸然之徒。若是讓漢獻帝把持社稷大器,曹操耗費半輩子的心血,不出三年間,必然毀於一旦!
說來,隨著曹操聲勢日漸浩大。漢獻帝對曹操忌憚至極,終日唯恐曹操會對其痛下死手,強奪皇位。
而曹操隨著其勢愈漸龐大,麾下謀臣多有勸其廢帝登位,曹操剛開始皆嚴厲喝斥,久而久之。見漢獻帝毫無大志,並無統領天下之能,想天下百姓受亂世之苦,終日於戰火荼毒,苟延殘喘。漸漸地亦生出取而代之的念頭。
漢獻帝發覺曹操漸有改變,亦不願坐以待斃,暗地裡與朝中某些官僚聯合,但朝廷上下,無論大小官吏,其府中皆有曹操眼線,漢獻帝暗中之舉,又豈能瞞過曹操。曹操雖怒,但卻仍不願對此深究,一味縱容。
眼下。曹操萬萬未有想到,他一直以來對漢獻帝的縱容,竟會在此時反種出了惡果,曹操忍無可忍,即日下定主意,速回許昌。徹底剪除這腹中毒瘤!
郭嘉察言觀色,見曹操心意已定。當即獻策如此如此,曹操聞言。嘴角翹起一絲陰笑,當即依照郭嘉計策,各做安排。
其後數日,曹軍除了青州戰場,其餘戰場盡皆敗退,先前奪取的呂軍轄地,驟失一空,而曹操‘大發雷霆’,欲大舉反攻,卻‘遭龐統埋伏’,‘身重數箭’生死不知。
郭嘉‘心憂如焚’,一面急發戰報於許昌,一面收攏兵馬,固守要地,擇日撤軍回許昌。
此處的動靜,當然瞞不過各處的探子,其中有一路探子探得訊息後,星夜望許昌而去,遠比郭嘉發往許昌的戰報,要早上數日。
郭嘉將諸事安排妥當後,便是撤軍回許昌,入得許昌地界,郭嘉故叫全軍將士盡穿素衣,哭喪而歸。
漢獻帝聞得曹操歸來,當即急引朝中百官出城相迎,時值寒冬,天寒地凍,漢獻帝與朝廷百官等了許久,仍不見曹操大軍身影。
四周官僚凍得顫抖不止,暗暗叫苦,漢獻帝更是寒意透骨,卻是反而面不改色,苦苦在等,眾官勸漢獻帝回宮等候。
霎時間,無數暗投曹氏的官僚,暗暗望了過來,漢獻帝大怒呵斥,忿然罵道:“放肆!丞相乃國之重臣,為大漢天下,不惜生死,征戰前線,朕身為天子,不能與曹愛卿同甘共苦,浴血奮殺,已是大憾,今不過些許寒凍,朕豈能忌憚如虎,若曹愛卿得知,豈不寒了其心!”
漢獻帝喝畢,無人再敢來勸,那些曹氏官僚聽得,暗中冷笑不止。
少時,哀號傳來,哭泣聲震天裂地,一部皆穿白色衰衣的曹軍整齊列陣而來,當這朝廷百官聽得這哀號,皆面色劇變,數日前,郭嘉來報說,曹操中伏,身受重傷,紛紛心想,難不成曹操已亡!
漢獻帝心裡狂喜,想到這奸賊終於伏誅,喜得淚水不禁直湧而落,這時夏侯淵暴瞪虎目,望向漢獻帝。
漢獻帝嚇得心驚膽跳,忽然面色一變,失聲哀嚎起來:“上天不公吶!不知是哪位壯士為國壯烈犧牲?!”
國丈董承在旁,向左右喝道:“速探!”
左右聽得,騎快馬而去,緊接著一陣恐怖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