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張頜的長槍營,徐晃的刀盾營,亦只是與其不相伯仲,兩相硬戰,即使能贏,亦是慘勝,而且這幷州力士對騎軍亦有一套克敵之法!”
“不過天下無無敵之兵,幷州力士再強,亦定有破除之法,一種兵種難以與他對敵,那不妨用合擊之法破之!”
呂布說到這裡,下意識的頓了一頓,龐統正聽得入神,而當他聽到合擊之法四字時,眼前剎地一亮,不覺地喃喃道。
“合擊之法?願聞其詳!”
呂布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幷州力士之強,僅限於近距離作戰,如此,只要與其拉開距離,用弓弩手攻之,那麼其近戰之威則無用武之地!”
“當然,弓弩手需要一隊兵馬保護,徐晃的刀盾營可當此大任,同時再有長槍營在旁掠陣,以強敵強,殺退他們的衝鋒,將其死死地圍住!”
“如此三種兵種配合,弓弩手做主攻,刀盾營作守,而長槍營則為阻敵的厲鋒,斷其退路,不給其突破的可能,則幷州力士必破無疑!”
龐統連連點頭,對於這新穎的用兵之道,好似入了迷,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呂布口中所描述的對戰演示,這三種兵種配合起來,確實戰力非凡。
龐統在腦海中做著演示,而呂布卻不打擾,任其在演示中領悟,人無完人,就如剛才龐統所說的那句話,三人行必有我師,再厲害的人,都有其不擅長的領域!
即使被譽為古往今來第一智者,多智近乎於妖的諸葛亮,亦有其不擅長的領域,否則就不會出現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的諺語。
時下無話,時間匆匆流逝,晉陽城瀰漫著一股死寂壓抑的氣氛,已經許久。
在晉陽城內,家家戶戶皆是緊閉窗門,少有出行,街道上空空蕩蕩的,若不是時不時會有幾隊幷州軍的巡邏隊伍走過,定然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座死城。
自從晉陽城外呂軍和幷州軍的那場大戰後,已經過了五日,原本高幹說是三天後給出答案,但過了三天,他仍舊沒有抉擇,所以這兩日李侃幾乎天天過來郡衙,向高幹請戰,高幹皆是用一些藉口推搪。
“主公,這都過了五日,呂軍毫無動作,儼然一副只圍不攻的態勢,看來他們已是打定主意要困殺我等,我等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必定後患無窮吶!!!”
郡衙大堂內,李侃一臉的火急,聲色俱厲地向高幹直諫道。
高幹揉著發疼的太陽穴,滿臉地猶豫不決,心中亦是急得像是被火燒,儘管他也想再試最後一次,但又對呂軍有所忌憚,害怕貿然出擊,結果又是一場慘重的大敗。
“茲事體大,李將軍莫急,容我再想數日吧!”
李侃聽到高幹的話,頓時眼內湧起失望之色。
“主公,如今在晉陽城內的將士,多有喪氣的言辭,士氣日愈低迷,若是再無舉動,只怕不久就會出現逃兵,一旦出現逃兵,若要阻止,又需殺掉不少將士,到時我軍便會人心惶惶,一盤散沙,不攻自破!!!”
“混賬!誰敢撒播謠言!!李將軍你立馬去將這些居心不良的叛徒給我殺了!!!”
高幹騰地站了起來,原本就火急的他,此時聽到內部又是出現問題,當即快陷入了暴走狀態。
“主公,殺了他們幾人,亦不能堵住悠悠眾口,這只是治標不治本!主公莫要猶豫了,如今情勢,我等除了破釜沉舟與呂軍背水一戰外,別無他法!乾等只是坐以待斃!!!”
李侃的一席話,再次狠狠地在高幹的心臟捏了一捏,高幹黑沉著臉色,正在思考著。
此時一個幷州校尉火急地衝了進來,急聲道:“主公,主公,大事不好!有兵士潛出城去投了呂軍!!!”
高幹好似被連根箭矢擊中,身體連連劇顫,然後更是失步跌坐在背後大座,高幹瞪大著眼睛,臉上的神色,就似一條被人步步逼入死路的野狗,絕望中帶著猙獰和不甘。
“李侃,傳我命令!通知各部人馬,立刻整兵,我要與呂軍背水一戰!!”
“末將接令!!”
李侃一拱手,臉上皆是堅決,他非是怕死之人,從他投軍開始,他就將生死置之於外。
可以說他今日的地位,完全是他一刀一槍打拼出來的,如今到了危急存亡之時,他無所畏懼,亦想為心中的抉擇和信念,戰至最後一刻!只是他不知道他的主公高幹心中其實另有想法!
李侃向高幹辭別後,直奔往晉陽校場,一邊整兵,一邊令人通知幷州各將領。
數個時辰後,在晉陽校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