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短他用的了;這麼沒心沒肺的;也好意思說。”夏春明最不耐煩這類事;要不是煩到她的底線了;她都不會輕易開口的。
若夏關氏是她的夫郎早一巴掌打過去了;讓他鬧!
夏春朋被二姐說的羞愧難當;有心想要喝止夫郎的胡鬧;卻素手無策。乾瞪眼看著他不停的嚎啊嚎的;一根筋的想著等他嚎累了;就能停下了吧。
一向不管家事;只掌財政大權的老頭子被夏關氏沒頭沒腦的幾句話刺激到了;想當年他也是十里八鄉響噹噹的悍夫;老來就想想想清福;將家事一股腦的由閒不住的夏老婆子接手了;事到如今也只能他出面解決了。
看著夏關氏潑夫樣;的確令人頭疼;不得不承認當初怎麼就眼瞎選了他做填房;不僅不省心;還沒個腦子。打人有往臉上招呼的嗎?打壞了;嫁不出去;還不得白白浪費糧食養著;雖吃的少;也是浪費。於是對著撒潑的夏關氏厲聲喝道:“再不快收收你那潑勁;仔細我叫老三休了你。”
一句多餘的廢話沒有;直接秒殺。
薑還是老的辣!
夏關氏身子立時一僵;鼻涕眼淚胡亂被抹在衣袖上;算是止了哭鬧;心裡卻愈加怨恨;和夏至的樑子算是結大了。接著又聽老頭子說道:“還不趕緊給石榴擦擦藥;別是真留下啥疤。”竟是一句沒提喜慶被打的事。
話是放了出來;卻沒有人動。
夏劉氏咕噥了句;“家裡哪有藥……”好在聲小;又被夏來金提醒的捅了捅;把後面想說;“你也沒給錢買過”給嚥了回去。直瞅著夏孫氏;讓他表個態;他直接視而不見;裝聾作啞。
老頭子說完才自知失言;家裡他把著錢;看得緊;各家裡別說私房錢了;就是嫁妝都充了公;哪裡有買過什麼藥;為了把話給圓回來;衝著夏關氏急躁的斥道:“老三家的;說你呢;鬧聽完了趕緊的;去拿藥給石榴擦擦。”
夏關氏因被對著老頭子;無聲的動動嘴皮子像是吐露了句髒話;自是沒被看到;離得近的夏至倒是看了個全。
擦藥擦藥;他上哪整藥給小畜生擦去;他女兒的臉也腫了;石榴是孫子;喜慶還是孫女呢。夏關氏執拗的站著不動;細細看著喜慶只紅腫沒有劃痕的臉;大大的鬆了口氣。
草泥馬的;這一大家子到底都是什麼人啊;就是對著夏春朋她都生不出一絲好氣來;“娘;你去請個大夫來;錢我給。”
這會她倒是堅定;抬腳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臉上的焦急之色可算讓夏至感到一絲安慰。要是娘也混賬;她乾脆也不要了。
聽夏至說找大夫;眾人臉色各異;想不出理由沒制止;接著又聽到錢她給;登時意識到;她今天不是單純的來找石榴。
夏來銀一拍腦門;失聲道:“她說她是來還錢的。”經她這麼一咋呼;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都聚到了夏至身上;連同夏關氏在內。
石榴哭聲漸小;已開始抽抽噎噎;情緒怕是沉澱了下來。
夏至附在他的耳邊叮囑了幾句;別怕。牽著他;晃到夏老婆子面前;神情凝重;語氣鄭重;道:“今天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石榴被虐待不是一回兩回了;你們不在意;我還心疼;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們不待見我;我也不願回來;但是我想帶走娘和石榴。”
“不行;我還沒死呢。”夏老婆子想也不想立刻否決。歷來分家都是長輩雙雙入土;兒女們才各自分開另建家業;她自己不回來不要緊;原就不想她回來;竟還要把小女兒拉走;這不是擺明著要分家嗎?
倆姨夫聽了夏至的話心裡不由的暗暗期許;可夏老婆子一口咬死;封了路;面上都是一暗。
老頭子心思轉的多;沒夏老婆子想的直;如果老三家一家都走;也未嘗不是件好事;老三家的不省事;平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女婿們對他的意見都頗大。再來夏至這個小崽子;當初變壞就在眨眼之間;想變好難吶;他還真不太信她能脫胎換骨;儘管現在瞅著像那麼回事;時間久了;便難說了。本質上他是贊同夏至的想法;可……
“哪裡是你想分家就能分的;你還欠著夏家的錢呢?”
“那天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若我想回來必須把欠的錢還了;才考慮考慮;今個兒的話怎麼聽著像是想分家就要還錢呢?莫不是我聽錯了?”夏至摳摳耳洞;懶散的吹了吹什麼都沒有的手指;撇嘴嘲笑;什麼話都被他們給說了;意思是錢別想賴掉;好賴必須還。
“為人子女;孝敬長輩乃天經地義;你不為家裡做過什麼;家裡竟為你花錢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