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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昨晚自己萬不該那麼衝動;一點沒有做錯的覺悟。

夏至將他輕擁在懷;撫摸著他的後背;柔聲的不停重複說著;“對不起;姐來晚了。”

埋在夏至炙熱如陽的懷裡;一句句對不起;一深深扎進石榴的心裡;激盪著心房;眼眶終如堤壩絕提;宣洩的淚水一發不可收拾;波濤洶湧的奪眶而出;聲聲淒厲、悲涼。

“人心都是肉長的;孩子不是自己親生就能下的去手;怎麼不見你對喜慶也呼來喝去、又打又罵的。”夏春來的夫郎夏孫氏慣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心眼倒也是個好的;平時看不慣也有說過夏關氏兩句嘴;但都被他嗆嗆了幾句氣的決定以後再也不管他家的閒事;好在夏關氏還知道把傷都打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他也就當不知道;反正看不到也就不會心疼;就不用去操那份閒心;否則他會蛋疼。

可今兒個孩子的樣子委實讓人看著扎心;不說他兩句;夏孫氏都覺得過不了自己心理這關。

有大姐夫夏孫氏先開了口;平時和夏關氏就不對付的夏劉氏趕緊藉機幫腔的數落道:“一個孩子需要制那麼大的氣麼;瞧瞧小臉上的傷痕;要是落個疤;以後還怎麼嫁人?難道妹夫你還能養他一輩子不成?平時說你;你不愛聽;還跟我們急;說我們多管閒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咋的;我們心裡都是為了孩子;咋還像欠了你咋的。”

“爹;你少說兩句吧。”夏來金忙不迭的湊到夏劉氏邊上;小聲提醒;她可清楚自己老爹的脾氣;開了話匣子就關不上了;娘是最煩爹這樣;嫌他話嘮;聽的煩了免不了要打上幾下;爹就老實一陣;卻總是吃一百個豆不知豆腥味;忘性特大。安生一陣還會再犯;為此爹爹捱了不少打。

夏劉氏沒好氣的瞥了女兒一眼;卻也沒再開口。不住的暗罵她讀書讀傻了;這點眼力價都沒有;這個時候他就應該站出來幫腔;沒瞧見岳母的臉色陰的都要打雷了嗎?當然;另一面也有他的小心思;把夏關氏平時的惡言惡行能說多少就倒多少;好讓岳母都知道知道;別以為她挑的女婿有多好似的。

☆、16找回場子

要不是聽見兩個姨夫說的話;她怎麼都想不到夏關氏不是個原裝貨;只當鄉下地方;打罵孩子常有的事;表面上看不出傷;就自作聰明的以為是單純的重女輕男;根本沒往這層想。

以前的夏至為什麼恨石榴?恨的想他死?她卻想不通了。

可是打人的事;沒完!

她眼神凌厲如刀的射向夏關氏;清冷嚴峻的肅容;勾勒出一抹殘酷的冷冽之氣;壓得夏關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若你打我;罵我;我絕不帶還手的;我皮糙肉厚無所謂。可是你打石榴;他才多大;他能犯什麼錯;你憑什麼打他?就憑你是後爹?狗屁;就是親爹知道你這麼虐待石榴;也要從墳頭裡爬出來找你索命。呵;怎麼?現在知道怕了?下手的時候怎麼不怕?”

夏關氏聽到親爹兩字;眼裡的懼意凝聚;卻死梗著脖子硬撐。

“村裡哪個孩子不是這麼管教出來的;我疼他;才這麼教他。”

“這麼說你是不疼現在懷裡這個了;怎麼能厚此薄彼呢;不如讓我來疼疼她。”沒等夏關氏反映過來;夏至一把將夏喜慶扯了出來;揚手就是兩巴掌。

夏喜慶完全懵了;前一刻還在爹爹的懷裡抹眼淚;後一刻就被一股火辣辣灼熱襲上臉頰;剎那哭天搶地的嚎的更大聲起來。

夏至的那兩下無疑是在挖夏關氏的心;從小他都沒碰過女兒一根頭髮;頓時心疼的無以加復;一手護著女兒;一手死命的要去抓撓夏至;兩眼通紅;滿面猙獰;口無遮攔的嘶吼起來;“你個畜生;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啊;我敢打我女兒;我跟你拼了;拼了。夏春朋你個沒出息的孬種;孬種;你們夏家欺負人;欺負人。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揮了幾下連夏至的衣角都沒碰到;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邊拍大腿;邊摟著女兒哭嚎起來。

夏至冷眼旁觀;至始至終都把石榴好好的護在身後;這樣的耍潑樣電視裡看的多了;當時就覺得心煩;真實版的再現;果然只會變本加厲。

這時夏老婆子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鍋底來形容了;袖子裡的拳頭上青筋一根接一根的迸出。夏關氏把話說到這份上;她再開口不是坐實了欺負他的話?可也不能任他這麼胡鬧下去。

瞅著夏關氏不管不顧的沒個形象;夏孫氏厭煩極了。“這麼多晚輩在;你鬧個什麼勁;也不覺得臊的慌。”

“老三;你管管你夫郎;這算個什麼事?家裡是短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