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嘴大;竟真敢喊;也就糊弄糊弄剛穿來的人吧。
夏石榴搖搖頭;別說見銀錢了;就是吃個飽飯都是問題;若是可以他真希望和姐姐住在這裡;哪怕吃不飽;穿不暖;心裡也是高興的。
夏至點點頭;也覺得自己白問;試問一個在家沒甚地位的孩子能看見什麼?就當勾搭著石榴說說話好了。
兩人合夥把銅錢數完;天已經大黑;月牙高懸;點點繁星圍繞在旁。
夏至將穿了6個1ooo文一串和穿了1o個1oo文一串的銅錢;分了兩半;一半放在買的小箱子裡;埋在床底下。另一半用布包好;準備明天送去夏家的。剩下2ooo多文錢留著平時花銷用度。
之後跟在夏石榴邊上;學著怎麼生火;幾次下來也有模有樣;自己可以單獨操作了。
因廚房裡只有一個灶臺;先把大白米飯做好;然後將買的豬肉燉了;帶快熟時;掀開鍋蓋;濃濃的肉香一股腦的飄了出來;饞的守在邊上一步不肯離開的石榴不停的直流著口水。
香甜的精米飯;配上油汪汪的豬肉燉粉條;是石榴有記憶以來吃的最開心最滿足的一頓;比上回喝的湯;滋味還要好上千倍、萬倍;香膩的差點把舌頭都一起吞進肚子裡。
看石榴吃的香;她也跟著開心;吃飯果然還是人多才更香。按說這等肥膩的豬肉是她原本不沾的;架不住幾天青黃不接沾不到半點油性;肚子沒半點油水刮腸子啊;她還真饞了;在豬肉攤的時候;價都沒問直接挑了塊最肥的。
吃完了飯;石榴一點不急著走;想留下幫她收拾買回的那堆東西;夏至不讓;要他別回去太晚讓娘擔心;包了幾塊大肥肉;從雜貨堆裡抽出一件給石榴和老孃買的衣服;要他一併都帶回去;特別叮囑那肉偷偷給老孃;別被別人發現了。
夏石榴緊緊的抱著夏至買給他的新衣服;眼圈泛紅;一臉慎重的點頭。“我定不會讓爹爹發現的。”
夏至還沒發現石榴口中特指的意思;只微笑的稱他好乖;要他明早一早過來;最好也把娘帶上;來這邊吃頓好的。
石榴百般不捨盡在臉上;墨跡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走了。
剩下自己一人;屋子一下冷清了;她自嘲的苦笑了半晌;原她也是個怕寂寞的人啊。掃去忽然而至的晦暗心情;打起精神;面對雜亂一堆的東西;開始埋頭整理起來。
我是寂寞的分割線
話說夏家那邊在村子裡一早傳開夏至趕了一馬車東西回來時;家裡的夫道人家就有些坐不住了;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都想去瞧瞧熱鬧;只是夏老婆子一聲令下;勒令出門;一個個都偃旗息鼓;莫敢不從的蔫吧了。
夏關氏是抓心撓肝的滿屋子亂轉;一面忌憚夏老婆子;一面又想去看看;另一面對夏至這個不定性的也有些顧忌;想從她那裡撈回點什麼;又擔心她犯了倔勁不管不顧的和他拼命;幾番思想鬥爭下來;竟真的老老實實呆在屋裡;沒敢偷偷溜出去。
直到一天跑沒個影的夏石榴回來了;夏關氏滿腹的注意力終於找到了物件。連著好幾天;打一睜眼石榴就不在;天黑的不見五指;他才回來;以前家裡那些瑣碎活都是他做的;他見天見的不見影子;那蓄全攤在夏關氏身上;平白佔了他不少時間;晚上就打罵一頓解解氣;可第二天石榴照樣悶聲不響的早早的就跑了;可把他氣的不輕;又不知道那個臭小子跑哪去了;逮不到人;只好晚上餓著他;順便再教訓一頓;即便如此;他仍覺得不解氣;看著那臭小子礙眼。
“臭小子;你懷裡抱的什麼?是不是偷我的東西了。”
即使天黑漆漆的;夏關氏那雙精銳的眼睛幽綠幽綠的直泛光;冷不丁嚇的石榴一個侷促差點將懷抱著的衣服掉在地上;畏縮著退了幾步;眼珠子堅毅的閃了閃;咬咬牙;悶著頭繞過夏關氏拔腿就往自己的房間衝。
人小腿短;再快也快不過早就瞧出苗頭的夏關氏;他向前一跨;伸手一抓;輕鬆的就揪住了石榴的髮髻;另一手往他懷裡一掏;把包著衣服的包袱就搶到了自己手裡;自鳴得意的嗤嗤笑了起來。“臭小子;老子的東西你都敢偷。一天不打皮就松是吧;老子給你緊緊。”
夏關氏看都不看包袱裡的東西;揚手就甩向石榴。
石榴習慣性的縮著脖子;雙手護住頭;死咬牙關不吭聲;眼睛死死的盯著夏關氏手裡抓著的包袱;那裡有姐姐給他買的新衣服;答應明天穿給姐姐看的新衣服。
瞥了眼還和往常一個德行的石榴;夏關氏越發看他不順眼;啐了一口;罵道:“沒用的東西;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