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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的秘笈,對於蕭月生來說,皆不是秘密,觀瀾山莊之內,有其手抄副本,其中便包括易筋經,但卻沒有這本十三棍陣,倒不知其藏於何處?他更感興趣於此書的藏處。
對這條漏網之魚,蕭月生自不會客氣,伸手接過絹冊,笑道:“如此,便多謝諸位大師了,……家嶽身邊雖有不少高手助陣,但對於行軍打仗,卻作用不大,有了這本棍陣,便截然不同了!”
楊若男頭上的貂皮黑帽早已摘下,如雪容顏,青絲如雲,其黑亮與其貂皮帽不分軒輊,她順手自乾爹手上接過絹冊,翻看了起來。
無色大師對蕭月生之言大是贊同,將竹箸遞了過來,粗獷的臉上有幾分憂色:“此陣法威力太大,蕭居士定要慎之又慎,萬一讓心術不正之人習得。用以作亂,可是敝寺之過了!”
“大師放心便是,在下自是理會!”蕭月生接過竹箸,微笑著答應,心下也是暗笑,看來這次送出此棍陣秘笈。是生生自少林身上割了一塊兒肉啊,夠他們疼上一陣子了。
楊若男將絹冊交回乾爹手上,雖然面上清清冷冷,並無表情。暗中卻撇了撇嘴角,這套棍陣。徒有虛名罷了,尋常得很,平時山莊演練地陣法,隨便拿出一個,便強過這個十三棍陣多多。
“嗯……,若男,準備筆墨!”蕭月生忽然放下了竹箸,對身側坐著的楊若男吩咐。
楊若男並未多問,盈盈起身。杏黃衣裙飄動,飄至窗下的書案前,將涼茶倒於漆黑地硯臺中,雪白如玉的小手開始研墨。
“蕭居士……,你這是……?”無色大師也跟著放下了竹箸,摸了摸油光可鑑的頭頂,不解的問道。
蕭月生微微一笑,將手上的十三棍陣放入懷中,笑道:“既是貴寺如此大方,蕭某豈能小氣,投桃報李,在下也留下一份心法,算是禮尚往來罷!”
禮尚往來,是友情增加之佳途,對於少林這座千年古剎,他雖不能收歸己用,卻也想拉進自己的***裡,小恩小惠,必不可少。
無色大師頗感為難,欲要拒絕,怕蕭居士以為少林自傲,若是收下,卻又欠了偌大地情分。
心中卻也隱隱有好奇之念,蕭居士藝深若海,他所贈之心法,必是舉世罕有的絕學,身為習武之人,見到奇功絕藝,無異於螞蟻見到蜂蜜,實難拒絕。
“乾爹,好了!”楊若男轉過身來招呼,嬌軀被窗外的光線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潔光。
“拿過來吧。”蕭月生將桌前飄著饞人地香氣的瓷碟挪開,騰出一塊兒空閒之處,指了指白淨地梨木桌面。
接過楊若男遞過來的紫毫,鋪開素箋,他卻沉吟起來,半晌仍未動筆,令無色大師屏息凝氣,唯恐擾了他的沉思。
蕭月生忽然放下了紫毫,望著面露好奇地無色大師,緩緩說道:“在下也是頗有憂慮,……留下這套心法,卻也有幾個要求,還請大師諒解!”
“是何要求?居士但說無妨!”無色大師忙道,心中好奇心更甚,不知究竟如何神奇的心法,蕭月生越是遲疑,他知道此心法越是事關重大。
“那在下便直言無忌了!”
蕭月生微笑著點了點頭,左手五指伸張,右手按下左手大拇指,緩緩沉聲說道:“第一,修此心法者,須是一脈單傳,每輩之中,不得超過一位弟子,在位方丈不得修習,若要修習,須得卸去方丈之職。”
他又按下食指,緩緩說道:“第二,修煉心法之人,必須性格醇厚、與世無爭,無爭強好勝之心,甘願籍籍無名!”
看了一眼目有呆色的無色大師,他接著按下中指,鄭重說道:“第三,修煉心法之人,須是純陽之身,練功之後,足不出寺,不參與俗世爭鬥,僅在少林危急關頭,方能出手護寺。”
“如此三條,須得遵奉無違,在下方能放心將心法託付與貴寺!若是有違,蕭某有權追回!”
蕭月生緩了緩臉上的鄭重肅穆之色,微微一笑,看著有些目瞪口呆的無色大師,笑問道:“……呵呵,是否太過嚴苛了些?”
“這個……”無色大師大手摸了摸光亮無比的腦門兒,似在拭去汗珠,粗獷地面龐泛著苦笑,道:“這個……,本座實在做不了主,怕是得掌門師兄過來相商!”
“也好,與天鳴大師當面說清也好!”蕭月生點了點頭。
於是無色大師忙自木墩上起身,告罪一聲,匆匆離開了禪房。
“乾爹——!”一直只看不說的楊若男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嬌膩,將茶盞續上水遞過來,便抱住乾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