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髮雖被水弄得溼透,卻仍飄揚亂舞,一蓬水珠陡然迸射向湖面,如一陣大雨,擊碎了湖面上的皎皎月輪與盞盞明燈。
如此一來,他身上頭上水跡盡祛,其效果無異於在陽光下曬了三個時辰。
蕭月生低頭看了一眼長髮停止飄舞,落於身後而顯露出來地真容,鼻骨高挺,嘴角的血絲仍未被水衝淨,面色蒼白中透著青色,雙目緊閉,卻氣勢不凡。
面熟!……好像見過!
擁有過目不忘之能,蕭月生微一思忖,便想了起來,呵呵,神威堂的堂主孫百威,竟是此人!
蕭月生雖沒有見過真人,但在情報的畫像中卻見過。
“呀!乾爹,他怎麼了?”楊若男先他一步,在裡面幫忙將玄紫氈簾挑開,見到乾爹提著一個人走了進來,忙放下氈簾跟在身後,急聲問到。
“沒事兒,受了點兒內傷,體力枯竭,死不了人!”蕭月生輕巧的笑道,轉身見臨安四花並未花容失色,還算沉靜,不由暗中點了點頭,到底是見過場面的,不會大驚小怪。
“……姐夫,你這般提著他,……傷勢會不會加重?”崔雪語小心翼翼的問道,她心直口快,見蕭月生一隻手提著人,像是提一隻小雞一般,有些看不過眼,哪有這麼救人地?!
“快些放下來吧,姐夫!”沈三姐亦忍不住嗔道,有些不忍的望向面色蒼白、昏迷不醒的孫百威。
“嗯,好吧。”蕭月生有些苦笑的從善如流,依言將孫百威放到了地毯上,動作輕柔,免得惹得她們嗔怒的秋波。
她們自是不曉得,蕭月生看似以手提著孫百威,卻並未沾到他的衣服,隱隱隔著一小段兒距離,以氣牽引著他,自是不虞震動,不會加重傷勢。
楊若男好奇地上前,按著襦裙極是淑女的蹲下,玉手伸出,探了探仰天躺著的孫百威的脈相,明眸眨了兩眨,抬頭對諸女嬌笑道:“確實沒什麼事,只是受了點兒內傷,靜養一些日子就沒事了!”
“若男,他便交給你了!”蕭月生一指昏迷中的孫百威,斷然說道,不容楊若男拒絕。
“好嘞!”楊若男大聲應道,絕美的臉上滿是興奮,他的醫術承自小鳳,對於這等純粹的內傷,自是小菜一碟,有這等大顯身手地機會,她自是高興不已。畢竟她仍是少女心性,喜歡炫耀。
雪白晶瑩的玉指翻飛。眾女一眨眼的功夫,楊若男已經站起。俏生生的小手伸向蕭月生:“乾爹,來粒培元丹。”
蕭月生毫未遲疑,手中倏然出現一隻碧玉瓶,溫潤的碧光令人觀之心朗,幾隻鏤空地花紋出現在瓶壁,極盡精緻玲瓏。不提沈三姐四女,便是心神飄蕩、有些迷迷糊糊的謝曉蘭,看到這隻玉瓶,亦是雙眸放光,露出喜愛之色。
蕭月生拔開瓶塞,倒立玉瓶,滾出一枚金燦燦拇指大小地丹丸。一看即知非是凡俗之物,清香頓時盈滿畫肪,沈三姐諸女聞之頓然心神一清,渾身舒暢難言,即使她們不通醫藥,也明白了此藥之珍貴。
蕭月生屈指一彈。金丹頓時化為一道金光,射入孫百威恰巧張開的大嘴中,此丹入口即化,自嚥下流入,發生效力。
“成了!……有這枚培元丹,過兩天,他便會活蹦亂跳了!”楊若男拍了拍晶瑩地小手,極是高興。畢竟救人一命的滋味實在美好。
對於蕭月生能夠這般大方,將珍貴的丹藥毫不猶豫的救人,沈三姐諸女莫不心中感嘆,如此胸懷之人,非是常人能及,自己幾人以前著實小瞧了這位未來的姐夫了!
蕭月生將空空的碧玉瓶遞向冷豔逼人地關盼盼,笑道:“你們拿著玩兒吧,若在裡面裝上酒,過幾日便可變成藥酒,你們試試看。”
“哦——?……這藥酒有什麼用,姐夫?”崔雪語好奇心大盛,急忙問道。
“沒什麼大用,只是強身健體罷了。”蕭月生輕描淡寫的笑了笑道,左手虛虛一提,臉色已經恢復紅潤的孫百威直直浮起,隨著蕭月生左掌輕翻,向前一推,昏迷的他頓時飄至一張乳白帷幔圍著的香榻上。
香榻位於仕女屏風之後,站在此處,只能隱隱看到有人影,卻看不清面容。
只要人救回來了,沈三姐她們便不再感興趣,甚至沒有再去看昏迷中的孫百威一眼,反正她們不通醫術,而且又不認識此人。
閱歷極豐,看過人生百態、人性醜陋的她們,自是知道全身保命之法,這種受了內傷卻拼死逃命地事情最好少沾,做好人,往往是沒什麼好報的。
熱血心腸一過,她們心中開始惴惴不安,不知道這個未來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