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晚膳,坐在客廳中喝茶聊天。
幾張光潔如玉的臉龐相互輝映,容光逼人,客廳彷彿變成了光明之廳,令人目眩神迷。
“師父,少林和尚們真不會追咱們?!”江南雲一身白衣,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姑射仙子,她輕啜一口茶茗,抿嘴笑問。
蕭月生喝著茶,微微點頭。
“若是我,可咽不下這口氣!”蘇青青一身湖綠羅衫,搖頭輕嘆。臉上猶帶著讚歎之色。
“就是!”何雪晴附和,橫一眼蕭月生。嫣然一笑:“少林可是天下第一大幫,便是為了維持尊嚴,也容不得咱們!”
蕭月生微微帶笑,雙眼微垂,只是喝著茶,一言不發。
任盈盈神色冷淡,一言不發。看也不看蕭月生。
宋夢君一身寶藍羅衫,冷若冰霜,淡淡道:“既然先生說不要緊,想必是有什麼把握的。”
“對呀,先生,究竟怎麼回事呀?”蘇青青忙點頭,好奇的瞪著明眸望向蕭月生。
“不可說,不可說。”蕭月生搖頭一笑,抬起頭,溫潤的目光掃眾女一眼。復又低下。
蘇青青嘟嘴,白了他一眼,瞥向江南雲。
江南雲搖頭。若是師父不想說,即使她百般撒嬌,也是無可奈何,況且,在這般多人面前,若是師父仍不鬆口。她可是面子全無,不如索性識趣。
“任妹妹,你隨咱們一起回臨安罷。”江南雲低聲對任盈盈道。
任盈盈搖頭,默然不語,神情淡漠,輕輕端著茶盞,目光聚在茶盞上,似乎是什麼寶物。
“任姐姐,咱們一起回臨安城罷。咱們一起說話。豈不快活?”蘇青青轉頭望向她,柔聲道。
任盈盈淡漠的玉臉露出一絲笑意。搖搖頭。
“任妹妹,少林派雖然沒有追過來,但你一人在外,畢竟不安全,還是隨咱們回去為佳。”宋夢君溫聲道,冰冷地臉龐也變得柔和。
任盈盈搖頭,笑了笑,仍沒有鬆口。
何雪晴與任盈盈從前沒有見過,若是勸告,便有交淺言深之意,非她所願,沒有說話。
她們皆勸過,見任盈盈仍不鬆口,都朝蕭月生望過來。
蕭月生只是低頭看著茶盞,沒有開口之意,令諸女大是失望,恨恨地望他一眼,怨他不夠果決。
雖然坐在一起,但任盈盈一直默默坐著,屋內的氣氛便輕鬆不起來,說話也就不多,很快散去,早些睡下以便明早儘快趕路。
雖然少林沒有派人來追,便身在少林境內,畢竟不甚安全,說不定會有人暗自出手。
“任姑娘,你欲去何處?”蕭月生一身貂裘,雍容瀟灑,淡淡地問任盈盈。
任盈盈也一身雪白貂裘,雪白地貂毛將臉龐映得雪白晶瑩,唇紅齒白,美得難以明狀。
他們正走在大街上,燈籠在兩旁高懸,將大街照得明亮。
這裡鎮子雖小,卻頗是繁華,天色亦冷,大街上人煙稀少,只有零零星星的小攤子。
兩人來到一處餛飩攤子處,要了兩碗餛飩,坐下來。
這處攤子主人是一個老者,穿著衣衫雖打著補丁,卻很整潔,乾淨鬱金香。
攤子地桌椅極是清潔,雖然有些陳舊,卻很整潔,沒有汙漬,宛如他的人一般。
見到如此,任盈盈也便坐下來。
餛飩很快做好,被老者端上來,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看著便眼饞。
“我要回黑木崖。”任盈盈接過蕭月生遞上的竹箸,慢慢說道。
兩人獨處時,她雖然冷漠,卻並不如在外人面前,她看似高貴,卻是極為害羞之人。
這一次,蕭月生親自登少林,將她解救出來,她見到了諸女異樣地目光,更覺羞澀,看也不看蕭月生一眼。
開始時,她見到蕭月生上少林,心中仍存怨氣,生他的氣,到了後來,此時,她卻是害羞之故,不敢看他。
“黑木崖?!”蕭月生眉頭一皺,搖搖頭:“不成!”
“為何不成,我想去哪裡。不需你同意罷?!”任盈盈又接過小勺,慢慢攪動。眼也不抬的哼道。
“你父親入世的訊息,黑木崖必已得知,否則,這一次也不會袖手旁觀!”蕭月生沉聲道,緊盯著任盈盈。
“知道了又如何?!”任盈盈淡淡道。
“你父親與東方不敗乃大仇,且不說東方不敗會如何,便是那些教眾。又會怎麼待你?!”蕭月生沉聲說道。
“即使死,我也會死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