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崖。”任盈盈冷冷道。
蕭月生頓時皺眉,他最聽不到這個死字,沉聲道:“你父親地仇人,難免不會下殺手,太過危險了,還是隨我回臨安罷。”
“我不會回去的。”任盈盈搖頭,神色堅決。
蕭月生冷下臉來,沉聲一哼:“即使不回臨安,黑木崖你也不能回去!”
任盈盈低頭。輕輕攪動餛飩,不再說話。
蕭月生目光如刃,緊盯著她。半晌過後,見她不抬頭,他輕輕吁了口氣,翻湧的怒火慢慢壓下去。
又有兩個人走過來,坐在餛飩攤旁,要了兩碗餛飩。看了看蕭月生與任盈盈。
二人一聲不響,各自吃著餛飩,臉上俱是罩著寒霜,一看即知正在鬧彆扭。
寒氣凜然,大街上越發的冷清,打更的梆子聲自遠處傳來,隨著寒風一陣清晰一陣恍惚。
兩人吃過了餛飩,站起來,沿著大街往回走。
“你父親武功已復。你不想看看?”蕭月生聲音放得平和。負手而行,慢慢說道。
“他只有武功。只有復仇,不必有我這個女兒。”任盈盈搖頭,幽幽說道,說不出地愴然。
蕭月生嘆息:“唉……,若是你被人囚禁十幾年,逃出生天之後,也會想著報仇地。”
任盈盈幽幽嘆息一聲,忽然覺得生無所趣,一直以為自己的父母已經不在,後來,父親忽然出現,他大喜過望,卻不想,迎來地父親,卻是親情疏淡,對自己漠不關心,一心只想著練功,只想著怎麼報仇,實在令她既失望,又傷心。
“父親既然武功已復,更用不著我。”她淡淡說道。蕭月生搖搖頭,嘆息一聲:“他如今更加偏激,你若不在一旁勸阻,怕是會越走越遠。”
“你會殺我爹爹麼?”任盈盈淡淡問。
蕭月生慢慢點頭:“上一次,我已經給他留下一線生機,想不到,卻是因此害了別人,下一次,我若再出手,不會留情。”
任盈盈轉頭瞥他一眼,默然不語,看到他眼中的冷漠,她雖與他相處不久,卻極是瞭解他,露出這幅神情時,便是心中殺機大盛。
她心中嘆息,越發覺得生無所趣。
蕭月生轉頭說道:“若是你不喜歡臨安,便回洛陽吧,你從前不正是隱居於洛陽麼?”
任盈盈默然不語。
“你若是回洛陽,我不會去打擾。”蕭月生緩緩說道。
“嗯,好地。”任盈盈終於點點頭。
這一日,他們來到一座小城,宋夢君四女則相視一笑,對於這個小城,她們來時頗經歷一番波折。
“宋姑娘,咱們去拜訪一下李大俠,將李公子的傷治好罷。”蕭月生一拉馬韁繩說道。
“好啊!”宋夢君三女皆點頭同意。
這一座小城,便是一劍寒四洲李開葉所居的小城,頗是簡樸,看不出繁華來。
“南雲,你且先去送帖子罷,咱們傍晚就去拜訪一下。”蕭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