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震山谷,鳥雀齊
江南雲抿嘴一笑,看了看儀琳,心下暗自嘆息,師父對儀琳師叔果然是好得不得了。
不由得,她竟泛起一絲醋意,雖知莫名其妙,仍難自抑。
蕭月生盤膝坐在水潭邊大石頭上,雙眼微闔,兩手結印,合在一起,乃定逸師太與不戒和尚從未見過的手印。
他身前擺著一個銀片,在陽光下閃著亮光,上面雕著許多花紋,看上去頗為普通,便是尋常百姓家的長命鎖。
定逸師太與不戒和尚他們站在遠處,緊盯著蕭月生,看他究竟怎樣算出儀琳母親所在。
“南雲,大哥真地不要緊麼?”儀琳抓著江南雲地羅袖,緊張地問,秀臉緊繃。
“師叔,你這是問的第十遍了!”江南雲無奈地嘆氣,狠狠點頭:“師父用的天人合一感應之術,雖然極耗精氣神,但對身體無損,師叔放心罷!”
“這就好,這就好!”儀琳鬆了口氣,放開她的羅袖。
江南雲無奈的搖頭,轉身過去,望著師父,心中一片自豪之感。
“憑著這片銀鎖,便能找到儀琳的母親?!”定逸師太手持佛珠,低聲問江南雲。
她雖知佛門有神通之說,但坐未聽說過這項神通,況且,神通種種,有些匪夷所思,她是不信的。
江南雲點頭,恭聲道:“師太等會兒一看便知。”
定逸師太緩緩點頭,看了一眼全神貫注,全然無我地不戒和尚,搖頭一嘆。世間八苦,眾生可憐!
蕭月生雙掌合什,豎於眉心。銀鎖悠悠飄起,似被一隻無形大手托起,來到他雙掌。
雙掌開了一個小縫隙,銀鎖倏地鑽了進去,擠進他掌心之間。
他是背對著不戒和尚諸人,故他們只能見到銀鎖飛起,卻看不清後來變化。
銀光一閃,緩緩擴大,將他周身籠罩其中。光芒越來越亮,比陽光更亮幾分。
不戒和尚睜大眼睛,露出疑惑之色,不知為何有如此異象。
定逸師太手上佛珠轉動。越來越急,心中亦是好奇,卻處變不驚,掃了江南雲一眼。
江南雲面色如常,玉臉微微含笑。
見她如此神情,儀琳也放下擔心,緊緊盯著。
驀然之間,銀光倏的一暗,盡皆斂去,似乎如白煙一般。皆鑽入了蕭月生身體之中。
接下來。便再無動靜,周圍一片靜寂,唯有清風微拂,樹呆嘩嘩。
半晌過後,蕭月生身形一動,合什地雙掌慢慢落下,在胸前結了個印,悠悠吐出一口氣,解座下來。
轉過身。他臉色蒼白。似是大病未愈,眉宇之間。倦意濃郁。
江南雲身形一晃,出現在他身邊,出手攙他。
蕭月生轉頭,橫了她一眼,擺擺手,不讓她攙扶,步伐從容,慢慢來到不戒和尚身邊。
不戒和尚一動不動,似乎呼吸也停止了一般,呆呆望著蕭月生,想要說話,卻又不敢。
“找到了!”蕭月生笑了笑。
儀琳一臉擔心的望著蕭月生,上前攙他,歪頭道:“大哥,你算到我媽媽在哪兒了?!”
蕭月生任由她攙著,點頭一笑:“嗯,你媽媽便在恆山!”
他隨即一擺手,將他們的話擋回去,溫聲道:“先去查一查罷。”
說罷,他轉身朝木屋走去,江南雲拉過儀琳,低聲道:“師叔,我師父既然算出,必錯不了,跟大師去慢慢查探罷。”
說罷,搶上一步,走到蕭月生身前,攙著他,慢慢進了木屋。
定逸師太吁了口氣,看著蕭月生地背影,對不戒大師道:“蕭先生既已算出,咱們找找罷。”
儀琳不放心,看了看木屋,低聲道:“爹爹,你跟師父去尋媽媽罷,我看看大哥。”
不戒和尚瞪了她一眼,見她秀臉神情堅定,透出倔強之色,只好點點頭,轉頭催促定逸師太。
儀琳跑回了木屋,見蕭月生盤膝坐到床上,已經閉上了雙眼,秀臉露出擔心之色。
江南雲站在榻前,轉身望她,輕輕走過來,拉她一下,兩人出了木屋,站在簷下說話。
“師父不要緊,只是太累了。”江南雲輕聲安慰道。
儀琳秀臉露出難過神情,搖了搖頭,除了蕭月生當初受傷時,她從未見過大哥如此難看,心中隱隱作疼。
“調息一陣子,師父便會恢復的。”江南雲低聲一笑。
她見過蕭月生施展天人感應術,當初也是嚇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