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靜靜流淌。
毛孔進入地熱氣被內力一卷,彷彿小河進入大河,融了進去,最終一起回到了下腹的紫丹之內。
雖然這股熱氣細微之極,但周身毛孔無數,由小聚多,卻也頗是驚人,紫丹得這些熱氣之助,一個周天下來,竟又大了些微。
蕭月生心中頓時激動,這一直是他思索地方向,利用天地之威,日月之力,身體無損無滅。
只是說來簡單,卻難實現,唯有元神修為至頂,天地元氣方可操控自如,至於日月星辰之力,卻需得施展道法,方能借用。
但道家之術,施展起來,越是威力宏大,越是複雜,借用日月星辰之力,威力無窮,施起法來,更是繁複無加。
天雷訣乃是他結合道家之術與武學心法所創,施展起來,隱隱有雷法之效。自是絕頂奇學,只是修煉起來。對於心境與根骨卻要求極高,非是尋常人可修煉。
他進境極快。只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時,卻是難如登天,一直困頓於紫丹的溫養。
紫丹地溫差,需得時日良久,得九轉易筋訣進入極高境界,方能紫丹化為金丹。
今日這一發現。彷彿開啟了另一道大門。可借日月之力,溫養內丹,甚至可用來淬鍊身體。催動九轉易筋訣。
他彷彿發現了一條通天之捷徑。
正在思索間,江南雲來到他身前,飄逸無聲,只帶來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師父。”江南雲見他怔怔出神。以為陷入了琴聲之中。心中隱隱地不舒服,開口打斷。
蕭月生只好暫停思索。橫了她一眼,淡淡道:“將人救出來了?”
“嗯。”江南雲來到他身邊,幾乎捱到他身上,幽香濃郁幾分,若是換了旁人,早就心跳加速,不可自抑。
江南雲自從修煉了玉虛訣,身體便自然的散發出一股淡淡地幽香,有催情之效,極是奇妙。
蕭月生知道這並非是玉虛訣的妙處,而是江南雲天賦異稟,身體奇異,否則,清心訣的進境難以這般快。
江南雲已經恢復了原本模樣,玉臉雪白無瑕,明眸盈盈若水,顧盼之間,風情萬種。
她輕掠被清風吹下的一縷秀髮,柔聲道:“師父,荊大俠的那位朋友倒有了一個好主意。”
“哦…………?”蕭月生一挑眉頭,好奇的望向弟子。
江南雲不再賣關子,嫣然一笑:“他身上竟帶著許多的乾糧與水,雖然已經困了三天,卻仍沒有餓著。”
蕭月生失笑,抿了一口酒,想了想,又笑了起來:“是個好主意,只要耐下心,第一層陣法總能全身而退,……看來,咱們不能小瞧了天下人呀!”
江南雲抿嘴莞爾微笑,點點頭,隨即又道:“師父,外面地人越來越多了,我有些擔
蕭月生擺了擺手,明瞭弟子所想,搖頭嘆息一聲:“我已經將陣法調整了一番,讓陣法周圍之人能夠平心靜氣,減少紛爭,只是人性如此,咱們不必奢望太多。”
江南雲點點頭,黛眉之間仍有一抹憂色:“萬一真地死傷慘重,怕是會有人將帳算到師父頭上。”
“跳蚤多了不怕癢。”蕭月生呵呵一笑,滿不在乎的抿了口酒,掃了一眼不遠處小亭中的任盈盈,輕聲道:“況且,即使想躲,也躲不過去,……若我所料不差,定會有人暗中挑撥與激化,說不定,左冷禪會生出這個主意,魔教若是夠狠,也會摻上一腳。”
江南雲一驚,玉臉色變。
若是有人暗中行事,在大陣外殺幾個人,然後栽贓嫁禍於旁人,旁人自然不服,與別人打起來,最終必會越來越混亂,打成一團,分不清敵我,死傷無數。
想到這般場面,她不寒而慄,玉臉變色,怔怔望著蕭月生。
“這隻能看彼此地造化了。”蕭月生笑了笑。
“師…………父…………!”江南雲看他的模樣,知道定是成胸在竹,卻偏偏不說,吊人胃口,拉住他的胳膊,扭著腰肢,嬌嗔不依。
蕭月生呵呵笑,卻就是不開口,弄得江南雲極是無奈,只能氣哼哼的離開,去做正事。
外面的東園幫便要重建,蕭月生這個做師父地,什麼也不管,一切都要江南雲去做,看著她忙忙碌碌,蕭月生頗為自己地高興,收了一個弟子,確實省卻無數瑣碎之事。
琴聲琮琮,悠悠盪盪,彷彿蔚藍天空的白雲,千載悠悠,瀟灑自然,聚散憑緣,無所牽掛。
蕭月生正在思索太陽之力,琴聲悠悠落下,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