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剛一踏進大廳,人們如找到主心骨,紛紛上前叫:“總鏢頭!”“總鏢頭!”
馬行空大步流星,一邊擺擺手,來到了三人跟前。
“道長來了!”“道長來了!”人們興沖沖的叫道,蕭月生一襲青色道袍,飄然而至。
第17章 續筋
道長,快看看錚兒他們!”馬行空忙轉身,急切迎向蕭月生。
蕭月生神情冷淡,微微點頭,人們自動讓開一條路,他兩三步跨到近前,身邊緊跟著馬春花。
馬春花腰間挎著一個木盒,與飯盒差不多大小,卻是大夫都用的出診箱。
圈中三人躺在擔架上,身上衣衫破碎,帶著血汙,三人都昏迷不醒,神情痛苦而憔悴。
蕭月生眉頭皺了皺,來到徐錚跟前蹲下,卻沒有伸手。
“道長,師兄他手=腳筋都被挑斷了!”一個青年男子沉聲說道,咬著牙,聲音是從牙縫裡蹦出來。
蕭月生略一點頭,伸掌按錚胸口,旋即抬頭,皺眉對馬春花道:“取碧玉膏來,……重新挑開傷口,抹上碧玉膏。”
“師父……”馬春花:咬紅唇,眼中含淚。
蕭月生眉頭沉下來,哼道:“哭什麼?!……死不了人,受點兒罪罷了!”
馬花登時一怔,忙道:“師兄他不要緊?!”
“真沒用!”蕭月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若再耽擱。就說不準了!”
“是。我馬上做!”馬春花忙一抹淚珠。蹲下來。開啟木盒。裡面是一排排瓷瓶。
她纖纖食指依次滑過一排瓷瓶。最終停在中間一個玉色瓷瓶上。抽出來一看。點點頭。
馬行空瞅著功夫。忙插話問道:“道長。錚兒他不要緊嗎?”
蕭月生點頭。手按在另一人地胸口。漫:“手筋腳筋被挑了。血流得多了點兒。沒有什麼大礙。”
旁邊諸人苦笑。這麼重地傷。在道長嘴裡。輕描淡寫。好像沒有什麼大不了一般。
他們卻知道,這是多麼重的傷,手腕腳腕,卻連著動脈,一旦劃開,往往止不住血,僅是流血,就能把人流死。
三個人,都是直接昏迷過去,再一直沒有醒過來,三天三夜,他們不敢停留,終於趕了回來,卻不知三人的生死。
此時,在觀瀾道長的嘴裡,好像不似什麼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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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慘叫聲驀然響起,徐錚忽然跳了一下,想要翻身起來,馬春花左手一按他肩膀,止住了他,又躺下去。
馬春花右手輕輕在他左腕一劃,惹得徐錚再次慘叫,淒厲異常,周圍諸人心中發毛。
馬春花地食指纖纖,輕輕一劃,卻比銳利的刀劍更勝一籌,一劃之間,將徐錚的手筋再次劃開。
手筋雖不如血肉容易痊癒,三天三夜,卻也稍有起色,勉強合在一起,如今再次挑開,其痛苦無異於當初。
馬春花輕聲嘆息:“師兄,忍一忍,上了藥就會好的!”
徐錚轉頭望她,用力點頭,兩側太陽穴上、脖子上青筋賁起,如一條條蚯蚓蜿蜒遊動,猙獰嚇人。
馬春花動作乾淨利落,渾不顧鮮血湧動,左手拿著玉色瓷瓶,手指一敲,“波”的一響,塞子跳起來,一陣清香頓時飄溢位來,鑽入眾人鼻孔。
“好香好香!”有人讚歎,貪婪的嗅著。
馬春花伸右手,食指伸進去一挑,指甲上挑出一團軟膏,細膩而碧綠,看著令人食慾大生,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輕輕抹在傷口處,鮮血頓時止住,不再外湧,眾人不由瞪大眼睛,沒想到此膏如此神效,若是能有一些,帶在身邊,哪怕受傷?
蕭月生抬頭,清冷的目光一掠眾人,他們的神情盡收眼底,卻裝作看不到。
眾人嘆息一聲,看著血一點不往外流,讚歎不絕。
徐錚喘息粗重,悶哼一聲,周身緊繃,牙齒咯咯作響,滿臉猙獰痛苦,頭上脖子上青筋賁起。
馬春花正在挑他的腳筋,再輕輕抹上一層碧玉膏,止住了血。
徐錚不再慘叫,咬牙忍受,當馬春花上完藥,他已經大汗淋漓,癱在擔架上,一動不能動,唯有呼呼喘粗氣。
拍拍手,站起來,馬春花白小手上沾滿了血,道:“師父,好了!”
“嗯,他們兩個,也是如此。”蕭月生點頭,伸手一指另外兩個昏迷之人。
“是!”馬春花興高采烈的答應一聲。
她雖覺動手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