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固執地認為,清廷的天下是乘人之危、透過他吳三桂而奪取的。照此推理,則天下本是他吳三桂的。那麼,有朝一日他從清人手中奪回天下,當是一件順理成章之舉,就如拱手讓出山海關後又從農民軍手中奪回一樣。
正是這種心態驅使之下,吳三桂在暗中不斷地積蓄力量, 權勢漸漸擴大、增強,使得天下為之側目。昆明彷彿成了陪都,吳府與清廷儼然南北兩個政權。
繼任的康熙皇帝年幼,對他無可奈何,只得一忍再忍。
雙方都在醞釀、積聚、等待。
隨著康熙皇帝的長大成人,他再也無法容忍那些手握重兵的藩鎮勢力,決心以鎮守廣東的平南王為始,開始削藩,施行統治者歷來慣用的“狡兔死,走狗烹”的政治策略。
一方是權欲無限膨脹,一方是有意識地翦滅重鎮羽翼,兩相碰撞,衝突勢不可免。
廣東平南王一削,下面的撤藩物件遲早會輪到他吳三桂這位雲南平西王頭上。就在這時,靖南王耿精忠見勢不妙,主動上疏清廷請求撤藩。吳三桂思來想去,決定緊跟而上,向朝廷遞交了一份願意撤藩的“表決書”。但明眼人一看就清楚,吳三桂並非真心撤藩,他不過以此為計,探明朝廷動向及虛實罷了。
吳三桂的心計自然瞞不過清朝文武大臣,他們對吳三桂的實力、軍威不得不有所顧忌。然而,時年二十歲的康熙皇帝卻一語中的地說道:“三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