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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及之勢。即以占卜的“卜”字而言,形狀似甲骨燒烤而成的裂紋,讀音像甲骨爆裂的聲響,這一個典型的形聲字無可爭辯地向我們述說著古代的先民們正是在占卜的過程中創造了“卜”這個文字。1899年出土於河南安陽殷墟的甲骨文,是我國迄今為止發現的最早的文字。

龜骨裂紋所呈現的兆象千變萬化,不會出現一塊雷同;而先民們又無事不卜,無所不記,不僅留下了豐富多變的巫術內容,也為後人們研究遠古提供了寶貴可靠的資料。

龜甲占卜經歷了一段極其漫長的時期,那凝聚流傳的積累之物,儘管數量、體積之多,令人驚歎不已,但所記內容全都零散瑣碎、斑駁繁雜。歷史在發展,人類每前進一步,神秘的世界就增加著一分透明。先民們不再滿足於占卜中的天啟成分,他們的自主意識在日益覺醒,要人為地控制操作整個過程:歸納總結過去的占卜內容,使之抽象化、系統化、符號化,上升到一個理性的高度;使占卜工具更少神靈因素,占卜程式更加嚴格規範,占卜結果更經得起檢驗,當然,還得創造出一套與之相應的新型占卜文字。

歷史,呼喚著第三期人為巫術的誕生,呼喚著類似於伏羲氏的神與英雄橫空出世。

這一新的神與英雄不是別人,就是周文王。

時代造就了周文王,歷史選擇了周文王,周文王也“不辱使命”很好地完成了第三期人為巫術的發明與創造。

周文王,姓姬名昌,又稱西伯侯,周族首領。周,本是一個古老的舊邦,傳說乃帝嚳後裔,屬姬姓之族。自夏初以來,週一直就是夏王朝西部的一個重要方國。商滅夏,周又受控於商。爾後,周人經過十幾代人的刻苦經營,在太王古公稟父時遷居到被後人稱為“周原”的岐山之陽,興建城邑、開墾耕地,大力發展農業,增強軍事力量,征伐西戎部落,臣服近鄰小邦……很快就由一個蕞爾小邦,發展為勢力強大的方伯之國。對此,《詩經·魯頌》寫道:“后稷之孫,實維太王,居岐之陽,實始翦商。”也就是在太王手中,萌生了周人的“翦商”大業。商朝對周人勢力的迅速發展與強大興盛自然不會熟視無睹袖手旁觀,必然進行強有力的遏制。據《史記· 殷本紀》所載,商王武乙曾“獵於河、渭之間”,為暴雷震死。河渭之間,即周人所居關中之地。堂堂一朝天子,竟在自己的方國打獵時被雷霆擊中而亡,其中留給後人的想象空間實在是太大太大了。武乙身死,兒子文丁繼位,後來就尋機殺死了當時的周王季歷。從這一事實推斷,很有可能是商周矛盾加劇,武乙率軍西征,不幸戰死沙場。為了報復,新王文丁又不惜動用武力,終於殺掉季歷,將西周方國繼續控制在商王朝的統治之下。由此可見,周人雖比過去興盛,但勢力還遠遠不及商朝強大。季歷死,兒子姬昌繼位,是為周文王。

傳統文化的“上帝之手”(5)

姬昌在血雨腥風的背景、在臣服屈辱的羞恥中登上王位,當他在一片虔誠的祭祀與祈禱聲中一步步走向父王被殺後留下的那空蕩得令人刺目的王位時,心中唯一的念頭,肯定就是發誓要為父王報仇,並將滅商宏願定為周邦的基本國策。

然而,周人還較商朝弱小,姬昌不得不潛隱大志、委曲求全。一方面,他表面臣服商朝,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將周地的珠寶特產不時進貢到商都朝歌,以博取商王的歡心;另一方面,他打著奉行商王之命的幌子,沿著父王的政策方略繼續挺進,仍以主要力量展開對西北各部的進攻。他北逐,西攘混夷,滅掉涇水上游的密、阮、共等小邦弱國,擴大西方版圖,建立起一個穩定而繁榮的反商滅商“大本營”。

而這時的商王朝,王位又經歷了兩次轉移。文丁死,傳位帝乙;帝乙亡,又傳給紂辛。作為亡國之君的商紂王,在史書記載與民間傳說中一直沒有較好的聲譽,總是作為一個殘酷、兇惡、顢頇的暴君形象廣為流傳。如果我們拂去那經了千百年塗抹留在他身上的厚厚的“顏料與色彩”,還其真實的本來面目,就會發現他也算得上是一位人才。商紂王長相英俊,虎背熊腰,精通武功,也有一手治國方略,只是後來暴殄天物、偏聽偏信、閉塞視聽,又遇到了比他更具雄才大略的周文王、周武王、姜子牙等英雄豪傑,結果落得個身死國亡的下場,才為天下人恥笑。華夏民族自古就有“勝者英雄敗者寇”的傳統習慣,又由於更早的暴君夏桀要比他遙遠六百多年,所記史料更為缺乏,自然而然地,他就成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愚昧昏聵、殘酷兇惡、一無是處的昏君、暴君。

周文王“享國五十年”,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