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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我真的是消失了……而且那麼久……你知道嗎?小葉已經開車回了片場,而且之前已經在別墅前的岔路上等了我四個小時。天哪……這到底怎麼回事?我不過是出現了幻覺,時間怎麼會……會過了那麼久?”

現在可以肯定,她不但出現了幻覺,而且逃離了現實空間,自身進入了幻覺中,才會造成了“消失”的現狀。且不管她的經歷到底代表什麼意思了,我想知道的是這個幻覺空間的入口到底在什麼地方?

我們重新回到洗手間裡,她向洗手檯指著:“就在這裡,就在洗手檯前面,開啟水龍頭,手放在鏡子上,然後就能看到我說的——”她做過的動作,我也模仿著做過,根本毫無效果。

鏡子裡,映著兩張焦急惶恐的臉。

“關小姐,很高興你能信我說過的話,現在我朋友蕭小姐也消失了,像你一樣。如果你能幫忙把她找回來,別墅的產權交易咱們可以商談……”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我還得藉助於她的幫助。

關寶鈴向前走了幾步,開啟水龍頭,雙掌按在鏡面上,慢慢向兩邊滑動,落在鏡子的左右邊框上,表情忐忑地向鏡子裡望著。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希望能看到神奇的事情發生,但此刻我們兩個,誰都沒有意識到,如果“消失”再度發生,即將出現的情況,我們根本無法應付。

幸好,她並沒有再次消失,水聲嘩嘩,持續了近五分鐘,我們兩個胸口的衣服差不多都濺溼了,也沒有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發生。

關寶鈴收回雙手,連嘆三聲:“看來,上天也不想幫我買到別墅了……”

沒有水泡聲,也沒有人神奇消失,目前看起來洗手間一切正常。

恰好在此刻,我聽到前門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非常急促。

前門是上了暗鎖的,我跑回客廳,開鎖拉門,又是一次極大的震撼——蕭可冷!是蕭可冷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額頭上的汗水在燈光對映下閃閃發亮。

她的右手裡還拖著一個人,一個渾身血跡斑斑、死氣沉沉的傷者。

“喂、你?你……沒有消失,你還是消失又回來了……你到底去了哪裡?”我語無倫次地興奮大叫著,不管怎麼樣,蕭可冷又出現了,簡直讓我高興得要歡呼雀躍,想撲過去緊緊擁抱她。

從金手指離開到蕭可冷出現,間隔時間大概為兩個小時。這一段時間,讓我覺得似乎像過了兩個世紀那麼長久。

“風先生……快幫幫忙把他……把鼠疫弄進去……我想……他沒有幾分鐘可活了……”她彎腰提起傷者的兩隻胳膊,而我迅速抓住他的雙腿,將他抬進客廳,放在壁爐邊。

寒氣不斷地從門口湧進來,外面是無窮無盡的黑夜,寒風捲動白樺樹的葉子,發出一陣陣嘩啦嘩啦的怪響。

我關上門,低頭看到自己的雙掌已經被鮮血染紅。

傷者的確是鼠疫,不過是“奄奄一息、吸氣少呼氣多”的鼠疫,渾身的衣服被刺破了近百個血洞,頭頂不知受了什麼傷,所有的黑髮白髮都被鮮血染成了紅髮。他半閉著眼睛,臉上帶著絕望的苦笑。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對自己受的傷是不是致命總會有自知之明。

蕭可冷直起腰,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壺對著嘴灌了幾口,揮著袖子擦汗,並沒注意到關寶鈴正慢慢從洗手間那邊出來。

“風先生,是‘黑夜天使’的人乾的,我至少看到了二百多人在集體圍攻他……不知道鼠疫幹了什麼,幫派裡出動的人手,保守估計會在四百多個,幾乎把木碗舟山這一片地方全部安插遍了……他身上的傷,大的十五處,小的不計其數,就算有華陀在世,也救不了他的命了……”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古人說“君子無罪、懷璧其罪”,更何況鼠疫是個身藏絕頂秘密的人。“黑夜天使”裡面,幾乎沒有謙謙君子,都是黑道上浪跡多年的刀頭舔血、富貴險中求的狠角色,怎麼會手下留情?

從金手指的“追殺叛徒、清理門戶”那些話裡,我已經預料到了鼠疫的下場。

鼠疫蠕動了一下,腿腳一陣抽搐,試探支撐著把頭抬起來,但嘴裡馬上吐出大口的血塊,劇烈嗆咳著。

我不由自主地皺著眉:“小蕭,帶他回來,只怕會留下‘黑夜天使’生事的把柄!”

看這樣子,鼠疫活不過半個小時,何苦為了這點小事得罪韓國人?他的傷勢如此之重,話都說不出來,對我們有什麼用處?

蕭可冷俯下身子,輕輕挽起鼠疫的左袖。他的左小臂上,刻著一朵青色的蓮花,花朵已經盛放,瓣瓣清晰豐滿,又用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