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料仔細塗抹過,工藝極其精湛傳神。
我早說過,韓國人的美容、化妝、瘦身、紋刺這四項技術,全球一流,在人體上紋這樣的蓮花,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蓮花有點眼熟,但我不明白蕭可冷的意思:“一朵花?什麼意思?別打啞謎了!”
她捲起鼠疫的另一隻袖子,在相同的地方,紋著一支粉紅的蓮花,形狀、大小跟左腕是一模一樣。等她把鼠疫的兩手擺放在一起,我能清晰地看到,這是兩朵一模一樣的蓮花,唯有顏色不同。
“他要死了,他是誰?”關寶鈴仍舊滿臉困惑,她現在想必會感到無比後怕——任何人知道自己曾從現實空間裡消失了一整天后,都會後怕,如果不能重新回來,那就在另外的空間裡沉浮等死好了,特別是在她描述的那種地下深井裡。換了是我,也會後怕到滿身冷汗淋漓。
蕭可冷看到關寶鈴的時候,比我表現得要鎮定的多。她只禮貌地對著關寶鈴點點頭,再次俯身,把注意力放在垂死的鼠疫身上,用力咬著嘴唇,露出尖利的虎牙:“他不能死!至少不能就這麼死!”突然俯身抓住鼠疫的肩膀,飛快地拖向洗手間,在地上留下一條觸目驚心的粗大血痕。
“蓮花?是座鐘裡的……”我叫起來,腦子裡靈光一閃,倏地聯想到座鐘的上弦鑰匙跟鼠疫腕子上的紋身樣式一模一樣。
“小蕭,你早想到了?早想到了?”我向洗手間追過去,把關寶鈴一個人丟在客廳裡。
青銅座鐘的上弦鑰匙形式非常古怪,至少此前我從來沒見過這種形狀的鑰匙。鼠疫手上紋著蓮花,莫非表示它們之間會存在某種特殊聯絡?
還沒進洗手間,已經聽到嘩嘩的水聲,轉過門口,驚訝地發現蕭可冷已經把鼠疫的大半個身子丟在洗手檯上,水龍頭裡激射的水珠,直噴在他的頭頂正中。
突如其來的冷水刺激,讓鼠疫的身子終於扭動起來,腦袋拚命掙扎,要逃開冷水的沖洗。非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