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機鑽營的,只是之前童家一事,聖上已經下旨將賈雨村貶官流放,他也就未曾如何,怎地如今又走回了書中的老路子,敢在賈家被抄的時候又踩了一腳?
這事兒問出來,賈政和賈珍也不知曉,倒是賈赦含含糊糊地開口說道:“聽說是走了忠順親王的路子……”
薛蟠大有深意的看了賈赦一眼,倒也並未多話,只是點頭說道:“放心吧,這個人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又閒話幾句,主要還是問問外頭都彈劾了賈傢什麼事兒,自覺瞭解的差不多了,薛蟠便開口說道:“我再去看看老太太他們,一家子弱質女流,恐怕都被嚇的不行了。”
賈政等七嘴八舌的應著,大概意思都是讓薛蟠看了之後再回來告訴他們一生,也叫他們放心放心。
薛蟠點了點頭,在王守備的引領下往女牢那邊走去。
和犯人頻多的男牢想必,女牢顯得有些空曠一些,眾人到了關押賈家眾人的牢房跟前,這次薛蟠直接吩咐王守備開了牢門,自己走進去到老太太臥著的一片枯草堆前,低聲交換道:“老太太?老太太?”
一旁的鴛鴦聞聲哭訴道:“自打昨兒被押進來,老太太就沒醒過,這可怎麼是好?”
薛蟠輕嘆一聲,握住賈母乾枯瘦弱的手掌,探手摸了摸賈母的額頭,有些發熱,薛蟠轉頭衝著王守備道:“老太太年歲已高,如今又得了病,牢裡的環境太差,連個床都沒有。可否讓我安排一個太醫進來診治,順便搬置一些床榻過來?”
王守備稍微沉吟片刻,立刻躬身諂笑道:“聽憑小侯爺的吩咐。”
薛蟠又打量一下牢中的環境,幾乎和男牢差不多,又嘆息道:“女眷不比男丁,好歹應該有些洗漱的東西。如今雖說是被押了大牢,但也未曾頂罪,好歹是一門子誥命夫人,也該給朝廷給聖上留三分顏面才是。”
王守備唯唯諾諾的應了,立刻打著包票說一定辦好。
這會子說話的功夫,賈母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薛蟠見狀,立刻湊上去寬慰道:“老太太放心,等會子早朝散了,我即刻進宮去求聖上,儘量將你們這些女眷先陶騰出去。”
賈母虛弱的點了點頭,嘴唇嗡動著,薛蟠傾身湊上去細細聽聞,卻見賈母一直喊著:“寶玉,寶玉……”
不知怎麼心下一酸,薛蟠吸了吸鼻子,柔聲勸慰道:“老太太放心,我這就給寶玉傳信,讓他即刻回來。”
賈母欣慰的點了點頭,又說了什麼,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牢房裡也沒有錦被,是鴛鴦琥珀幾個大丫頭將外衣脫了下來蓋在賈母的身上。薛蟠見狀,皺眉說道:“如今這天雖進了五月,但早晚依舊露重天涼,怎麼著也該鋪些被褥才是。”
王守備哼哼哈哈的答應著。
總之,等薛蟠出了刑部大牢的時候,王守備按照薛蟠的吩咐,又抬了床鋪桌椅和洗漱的用具進去安置,一時間倒不像牢房,倒像是客棧了。後來又有不知多少世家子弟或者犯事兒或者別的緣由進了大牢關押,王守備為了討好這些貴人主子,索性在男牢那邊也置了兩間“上等”牢房,引得諸多世家紈絝紛紛叫好稱讚,這王守備也一躍成為京都的風雲人物,後來聖上興致一起,竟然將這王守備調到了天牢任守備,還美其名曰“人盡其用”。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且說薛蟠這廂悄悄起身後退兩步,王夫人趁此機會賠禮道:“原本想著寶丫頭昨兒大喜,我們也去送嫁湊個熱鬧,誰承想返給你們添了麻煩。明兒又是你進宮的好日子,暫且別為我們費心,什麼事情等過了明兒再說。”
薛蟠聞言感慨一聲,畢竟是世家大婦,雖然對內手段或多或少有些不美,不過在場面交際上倒也不會讓人跳出錯處來,這話說的也讓人欣慰。
薛蟠搖了搖頭,勸慰道:“姨娘這話說的外道,我們是什麼關係,難道為了我自己,任由著你們在這裡吃苦受罪不成?”
頓了頓,又道:“別的暫且不說,怎麼著也得將牢裡的環境弄弄,方才是正經。”
說著,又吩咐王守備道:“女人家愛乾淨,你看看想法子將如廁和安置的地方隔開一些才好。”
王守備心中叫苦,若是按照薛蟠的吩咐,這也就不是刑部大牢了。不過面上卻絲毫不顯,恭恭敬敬地應了下來。
薛蟠又閒話幾句,大概是勸慰賈家女眷不要著急云云,見時候差不多是徒臻下朝了,便拱手拜別,出了牢房。
剛要離開的時候,被探春和惜春兩個叫住,探春背過身去,開啟特深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