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唬的眾人嚇了一跳,薛夫人立刻扶起地上的賈迎春,叫道:“二丫頭,二丫頭?”
轉頭吩咐下人道:“還不快將人攙進去,暫且安置在客房裡。”
一旁的小丫頭子應諾,立刻扶著賈迎春下去了。
薛家眾人一時間面面相覷,薛蟠撓撓腦袋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叫什麼事兒,真是添亂。”
薛之章默然無語。以薛蟠和徒臻的關係,有薛蟠說他的份兒,自己雖然是老丈人,但也是臣子,不可多嘴多舌。
一時間眾人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薛之章依例上朝,薛蟠則趁著這個空檔早早起身去了刑部衙門關押犯人的地方。
負責大牢守備的王大人瞧見薛蟠親自蒞臨,立刻慌慌張張的應了出來。兩人經過短暫的寒暄之後,王大人親自陪同著薛蟠去了關押賈家眾人的地方。
普一進了大牢,一股子潮溼血腥又臭烘烘的氣息撲面而來,燻的薛蟠直欲作嘔。身後跟著的連營立刻從懷裡掏出一支檀香點燃,交到薛蟠的手中。又在荷包裡頭拿出一條昨兒趁夜燻了香料的絲帕,交給薛蟠捂住口鼻。
薛蟠嫌惡的皺了皺眉,他原是最不耐煩這些個人工香料的,不過目下無法,也只得暫且忍著了。
一旁跟著的守備王大人躬欠著身子,誠惶誠恐的賠罪道:“這地方長年累月的關押犯人,裡頭的氣味著實難堪。下官建議,小侯爺還是去堂上等著,我立刻命人提了賈家眾人去見。”
薛蟠擺了擺手,憋聲憋氣的說道:“不用了,我就是想瞧瞧他們現如今住的什麼地方。”
王守備聞言,陪著笑容在前頭帶路,前走不過百餘步,王守備停下腳步,欠身說道:“賈家的人目下就關在這兩間牢房。因知道榮寧二府和忠信侯府的關係,進來的時候下官特特吩咐將這兩間最好的牢房騰出來,又收整收整,方才關了榮寧二府的人進去。”
薛蟠捂著口鼻往裡探了探頭,見裡頭出了依舊陰暗潮溼之外,衛生而後採光果然是比其餘的地方要好了一點子。地上還都悉心的鋪了厚厚的稻草,馬桶也比旁的地方乾淨一些。
薛蟠點了點頭,衝著王守備笑道:“守備大人有心了。”
王守備心下一喜,知道這次鑽營對了,立刻欠身堆笑道:“雖然這次榮寧二府之人犯的事兒不小,不過大家都是明眼人,知道小侯爺在聖上跟前兒的分量。想來榮寧二府之案審理之後,頂多也就是個奪褫收官的下場。下官如此,也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薛蟠訝然的看了王守備一眼,混官場的,能將話說的這麼明白的人倒還少見。不過自己就喜歡這樣明白利落說話的,省得談一個事兒談了八十年還入不到正題。
王守備低眉耷眼的,卻依舊留神薛蟠的一舉一動,瞧見薛蟠訝然卻滿意的模樣,又是心下一鬆。這次關押了榮寧二府的人,王守備立刻察覺到了其中的機遇,他當機立斷將牢房收整之後關押了賈家眾人,然後又連夜打探了忠信侯府小侯爺的喜好性格……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
兩人這邊耳語竊竊,驚醒了一晚上驚恐交加到了天白才囫圇睡去的賈家眾人。賈政迷迷糊糊地轉醒過來,打眼兒瞧見牢門外頭的薛蟠,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立刻撲上來叫道:“蟠兒!蟠兒救我!”
薛蟠這會子也顧不及聽王守備的那車奉承話,立刻走上前去問道:“你們如今怎麼樣?我是昨兒夜裡聽迎春丫頭說了你家被抄的事情,可知道被彈劾的是個什麼罪名?”
賈政唉聲嘆氣地搖了搖頭,不知所措的說道:“勾結外官,外任虧空,包攬訴訟,私放利錢,謀財奪命……罪名多得緊,倘或按照罪名去判,恐怕殺頭掉腦袋都是輕的。”
薛蟠心中有數,開口安慰道:“這個你們暫且放心。我爹爹和我如今正在四處活動,會傾盡全力的。”
這會子賈赦和賈珍乃至賈璉賈蓉也都醒過來了。眾人齊齊圍在牢門裡頭,且聽賈珍恨聲說道:“別的大兄弟可暫且緩緩,唯有一件事情,算是兄弟求你,務必出手相幫。”
薛蟠看著滿面恨意的賈珍,開口問道:“什麼事兒,珍大哥哥請說?”
“那個賈雨村,忘恩負義,背主求榮,落井下石,卑鄙無恥……”賈珍恨得眼眶子發紅,惡狠狠的說道:“若不是他在緊要關頭臨陣倒戈,幫著忠順親王將我們家一些緊要的東西都搜了出來,我們的罪名也不至於如此。”
薛蟠早就不待見賈雨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