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睜開眼,她搖了搖頭:“那裡都好。”她翻了個身,避看良沐探究的眼。這小女人那裡都好,就是時不時耍性子,而且還不知道那裡來的不如意,良沐早就領教慣了,俯身將她抱入懷裡。
讓她倚在自己胸口,似哄小孩搖著她,手不老實試探她胸口,“這裡不舒服,還是這裡,這裡……”
“啪!”不出意外捱了打,良沐嘻嘻傻笑看著終於睜開眼的若嬨,在她額前一吻,“說說吧!今個誰惹你了。”
“你!”若嬨嘟著嘴巴,沒好氣。“我!我何時敢惹你生氣?”良沐何其冤枉啊!“就是你,就是你……”面對若嬨胡攪蠻纏的勁,良沐甘拜下風,“好,你說是我,那就是我,但是娘子能不能指點迷津,為夫那裡惹您啦?”
若嬨委嘆一聲,似心中有千萬般不願意,“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今個娶妻,前個屋裡竟添置一個,還是帶肚的……”
良沐在遲鈍,也聽出個所以然來,將她抱的更緊了些:“那是別的男人,我必定不是。”不盡然的眼神掃過他,讓良沐莫名揪心,義正言辭道:“我良沐對天發誓,若是有負於蘭若嬨,偏讓我生不如死,死於非命,死無……”
“好了。”若嬨伸手捂上他的烏鴉嘴,“說那麼毒辣做啥?我只是見崔笙如此對春兒,心有不平罷了。”良沐見她放軟,心裡大喜,拉著她的手,伸到懷裡捂著,“事在人為,腳下的路是自己選的,與人無尤。”
“咚咚”夏兒站在門口道:“老爺,夫人該布席。”
良沐發力將若嬨抱放到床上,“今天天冷,我們屋裡吃。”若嬨點頭,“正有此意。”就著他真心的誓言,若嬨感覺這粥都甜到心裡,望著面前真實的夫君,那種美無法形容。
秋兒傳達了主子的意思,女子會館的人也大抵明白,都暗中埋怨姜娘子管家無方,竟鬧出這麼大笑話,夫人沒有直接開除她,還不是看在剛過門的春兒面子,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就看她將來如何為人了。
姜娘子又怎麼會不明白蘭若嬨的意思,回到家中大哭了一場,可是她能咋辦,那小賤蹄子懷裡崔家的種,總不能丟在花街不管不顧的,那崔家的臉面還要不要?
崔大春更是氣得火冒三丈,娘子哭的他心煩意亂,叫來兒子狠罵了一通,罰跪祠堂叩拜祖宗。真想狠狠收拾那窯姐,又怕傷了肚裡的,真真是氣煞他也。
春兒得了訊息便來替相公求饒,誰的面子不給,也得給她的啊!姜娘子抹了把眼淚,拉著她的手:“媳婦,讓你受委屈啦!”春兒搖頭:“不委屈,男人家三妻四妾都屬正常,夫人只是怕我受了小妾的氣,如今有公爹,婆娘照顧著,春兒不怕。”
這話回的講究,姜娘子那沒有掉出來的眼淚,硬是嚥了回去,“那是自然,自然要疼媳婦的,你可是正妻呢!”春兒裂了裂嘴唇沒在說話。
路是自己選得,與人無尤,至於能不能在這條路上走好,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現在有夫人幫襯著,但幫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
“媳婦,要不你去幫你婆娘說說,讓她上工吧?”崔大春腆著臉求了句。春兒明瞭點頭,“好,待三日回門,我便去問問。”
三日晃眼而過,春兒與崔笙從登良家門,卻是另一番待遇,看門人見了她們,將門合嚴,在裡面傳話:“夫人和老爺去鋪上了。”春兒知道夫人定是氣自己沒有告訴她,心中生怨氣呢!將禮物放在門頭,“請四叔將這東西送與夫人房裡,這是春兒的心意,請四叔成全。”
陳四搖了搖頭,總算應了一聲。崔笙見如此待遇,氣上心頭用力拽著春兒往回走,“你不是總說你家夫人如何器重你嗎?怎的如今連屋子都進不得,沒用的東西。”
這兩日崔笙被家人測難,氣都出在春兒身上,這般待她還算是清的,春兒默默垂首做小媳婦狀,“說你呢!啞巴啊,進不去咋辦?”
春兒微微抬頭,為難道:“那總不能去硬闖啊!”,崔笙狠狠捏了她臉蛋嘎登一下,登時泛紅大片,春兒捂著臉,眼淚在框裡打轉。
“廢物。”崔笙死瞪她一眼,扭身回去,“今個別指望我進你屋裡,啥都不行,就連伺候男人都不會。”春兒與窯姐怎能相提並論,她個大姑娘,自是羞澀難當,初夜那日崔笙是帶著點玩味和新鮮,吃醉了酒早早回她屋裡相會。
哪成想這處/女啥意思沒有,躺在床上似只死魚,動都不會,還痛的直哼唧,害的自己丟了大半興趣,還不如後院紅纓,那小腹雖是微凸,卻總是能讓自己滿意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