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佟蕾呆了一小會兒,面對這個情況,腦子一下懵了。
辰況更是皺起了眉窠。
“顧惟,這裡是辰家,你跑到這裡撒什麼野?燔”
辰萬年不高興的呵斥了一聲。
顧惟瞄了一臉威武的白髮老者,坐在輪椅裡滿面慈祥的銀髮老婦,一臉嚴肅的前空軍司令員辰硯,以及目露不快之色的辰夫人歐鳶,直直走進去,想要把佟蕾手上那杯子給揮翻。
“別喝!”
他知道辰家有“夫妻歃血盟志”這樣一個習俗,以前聽了只是笑笑,覺得可笑,現在呢,他無比討厭——他的女人,憑什麼和別的男人盟什麼志?
揮過去的手被人拿住——辰況眼睛不眨一下,體位沒移動一寸,就準確無誤的扣住了那隻想作亂的手。
“顧惟,我們夫妻的事,你輪不到管。”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辰況緩緩轉身站起,面色沉寂,令人看不出半點情緒。
“辰況……唔……”
顧惟想要說話,聲音被掐斷——
對面的男人,另一隻手毫無預兆的出手,顧惟早有防備,抬臂相抗,兩個男人粗壯的手臂架在了一起,這時,另一隻本來扣住他的手一下掐住了他的喉嚨,那種速度有如獵豹,快而且精準。
都說辰家的老大身手了得,顧惟只是聽說,從來沒交過手,今天終於嚐到了他的厲害。
“誰放你進來的,又是誰送你過來的?”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放任,辰宅,顧惟無論如何都進不來。
“我!”
門外傳來辰芳菲脆生生的答應聲,她走了進來。長裙飄飄,那麼的從容。
辰況挑了挑下巴,等堂妹的後話。
“這個人一而再的***擾蕾蕾,我剛剛聽得門警來電,就讓他進來了。”
辰芳菲解釋,目光落在佟蕾身上:
“大堂嫂你看到了沒有,這個人,對你根本就沒死心,我倒想問問你,你該表怎樣一個態,讓我們所有人相信,你已經和這個人徹徹底底斷乾淨了。”
這是釜底抽薪。
說到底,還是辰芳菲對佟蕾不敢全信的結果。
她這是在逼她再不能回頭。
佟蕾面色平靜,無視顧惟,對著香案,一口乾了那杯酒,輕輕一笑說:
“放心,這輩子,既進辰家門,我就不會有二志。除非有朝一日辰大哥不要我,否則,我會一生忠於自己選擇的婚姻。一日為辰太,終生為辰太。”
嗓音是輕柔的,但意志絕對是堅定不移的。
辰況轉頭,睇了小妻子一眼,緩緩鬆開了顧惟。
這個闖入者,面色慘淡,目光在辰芳菲臉上掠過,心裡一陣苦澀,怪不得她會這麼好心的放他進來。
這一刻,他被佟蕾那堅定的態度刺傷心了。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辰況:
“我想和你談談……”
“我行程排得很滿,跟我談,得預約。”
辰況語氣淡淡。
“我有正事和你談!”
“抱歉,今天屬於私人休息時間,我不接受任何約見!”
“辰況!”
顧惟不想被忽悠。
“盧河,送客!”
盧河馬上出現在門口:
“顧四少,請!”
“我必須和你談談!”
顧惟哪肯走!
辰況沒理,轉頭將佟蕾扶起,抱起,對祖父母、及雙親說:
“我們回去開宴吧!盧河送客!”
顧惟到底是走了。
至於是怎麼走的,佟蕾不得而知,也不會加以關心。
十分鐘
後,盧河就是那樣過來回復的。
那時她不在主屋客廳,而是在河堤前的石椅上,頭頂是翠綠楊柳差參舞。
辰況揮手讓盧河離開後,坐在她身邊,雙腳交疊,平心靜氣的望著湖面上那一片好看的金鱗:
“心情好一點沒?”
佟蕾轉頭看他,這個男人,細心起來還是很細心的:
“對不起,我沒想到他會跑到這裡來鬧,讓你難堪了。”
她的情緒的確有點小小的低落,心裡擔心的事很多,很怕被辰家人看低。
“以後別再說對不起。你沒做錯什麼!”
辰況揉揉她的頭髮:
“什麼都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