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佟蕾被一推倒地,從臺階上趔了下去,腳上穿的是高跟鞋啊,這麼一倒,腳崴了,一時疼的站不起來。
那邊,辰萬年推著髮妻的輪椅出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叫了一聲窠:
“老四媳婦,你這是幹什麼?燔”
這個女人名叫曲波,是辰家四媳婦,辰況的四嬸,辰坦的母親。
“我能幹什麼?
“我就想給我家小坦討個公道?
“爸媽,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偏心眼,怎麼就任由著辰子循胡來?
“你們難道忘了嗎?就是這個丫頭,害得我們家小坦癱瘓在床的……
“你們現在居然喜滋滋的讓這隻狐狸精進我辰家老宅……”
曲波雙眼冒火的瞪著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的佟蕾,瞧著這該死的臭丫頭露出的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越發的急怒交加:
“你給我起來,裝什麼裝?
“小表子,你倒是有能耐啊,先頭兒把我兒子迷的暈頭轉向,然後一腳把我兒子給踹了,害得他現在成了廢人,這會兒搖身一變,又跑來迷惑我們家子循……
“你佟家也是名門大族,怎麼生出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女兒出來,真是丟盡你們祖宗臉面了……”
“小曲,你這是幹什麼?你是長輩……真是胡鬧……”
另一個著軍裝的男人緊跟了上來,一臉的文質彬彬,嘴裡喝了一聲。這人是辰坦的父親辰參。
“長輩?我們辰傢什麼時候有這種不要臉的晚輩來了……爸媽,我把話撂這裡了,今天的家宴,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我曲波絕不可能和她共處一宅……”
此刻,佟蕾的臉色是慘白的。
被這麼嫌棄,皆在她的預料之中。
在辰家,就屬辰四的老婆最悍,要是不惹到她,她絕對是一個好媳婦,可一旦惹火了她,那她發起飆來,辰老四也擋不了。
那個潑辣,厲害著,這是圈裡人都知道的事。
據說,辰四婚前,有個學妹曾狂追他,那時曲波已經和辰四訂了婚,知道了這事後,過去把人家學妹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從此沒有人再敢對辰四有所肖想,都知道這個女人是不好惹的。
“老四媳婦,你瞎鬧騰什麼,小坦克出車禍是卡車司機醉駕,這和佟蕾有個毛關係……”
辰萬年皺起雪白的眉毛喝斥一聲,轉而對孫女說:
“芳菲,去,把蕾蕾給扶起來。”
“我看哪個敢扶!”
曲波跺腳厲叫,一雙恨極的眼睛,火星四射,那光景,噴到誰,她就能把那個人給燒起來。辰芳菲饒是再如何嘴利,到了她四嬸面前,並不敢造次。
那曲波見喝住了侄女,這才回過頭面對自己的公公婆婆,說:
“怎麼就沒那個關係?
“要是那天小坦好好的在軍校待著,能遇上那樣的事嗎?
“要是佟蕾不去幽會顧惟,能發生後來那些事嗎?
“要是那天佟蕾沒跟小坦說什麼她選擇的是顧惟,小坦沒有氣得飛車,可能發生車禍嗎?
“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她佟蕾腳踏兩隻船鬧騰出來的?
“爸,您就這麼維護您的長孫媳婦,就不想想你的五孫兒,那麼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子,如今成了癱子……難道你還想讓我歡歡喜喜的坐在這裡聽這個罪魁禍首叫一聲四嬸孃?
“我辦不到……”
曲波拍著胸脯,一句句叫的那個兇,那個委屈,那個咬牙切齒……令所有人都靜默了。
佟蕾找不到聲音來辯駁——對於辰坦,她懷有歉疚之情。
去年六月,辰坦叫上辰況和她哥,一起闖進顧惟的家裡,正好“捉姦在床”,佟蕾藉機表明自己愛上了顧惟,正式和辰坦說清楚。
辰坦笑著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還送給她一聲祝福,卻在回軍校的路上,因為車速過快,和醉駕的卡車司車撞上,導致四肢風癱,這輩子可能都得與床為伍,生活不能自理,成了一個廢人,這與任何一個母親來
說,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曲波這麼恨她,她能理解。因為這也是她的隱痛。
“四嬸,小坦克會好起來。醫生說了不是。您這樣把一切因由全怪到蕾蕾身上,很不理智。”
適時,去洗完澡的辰況轉了回來,上前把佟蕾扶住,看到她腳上紅腫了,皺眉,抬頭時接了一句。
曲波一看到大侄子來了,一上來就把這個討人恨